在胡說什麼,我有什麼可難過的。”少女B睜開一隻眼瞥向青年S。
青年S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眼神卻軟下來了。
“覺得委屈冤枉,那下次見面就解釋清楚好了。如果還不高興,大爺我就勉為其難幫你揍那個金髮的小子。”他像平時一樣五官錯位露出兇巴巴的表情。
“冤枉什麼的……算了,酷拉皮卡說的又沒錯,我又是那麼大度的人。”少女B撇開臉,手指揪著睡裙的下襬糾纏。
“明明就是一張委屈臉。”青年S揪了揪少女B的臉頰,在她發怒之前縮回來。
“喂——”
“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青年S說。
在月色下,他注視少女B的目光彷彿一汪清泉,脈脈流淌著溫柔。
“貝塔不是金髮小子說的那樣。你雖然惜命卻更珍惜朋友;任性但從來不會用生命開玩笑;站在立場不同的兩方中間,你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青年S的手指梳理著少女B剛剛被他摸亂的頭髮,輕柔得跟最開始天差地別。
“才不是……”少女B咬住下唇。
她不能說是不委屈的,在兩方間她的掙扎為難也不是假的。
可是酷拉皮卡說的,並不是錯的。少女B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完全戳中了她心裡陰暗的角落,否則她也不至於這麼狼狽地逃走。
明明是這樣的……可是不想辯解。
“貝塔不是這樣的人。”青年S的聲音低低的,彷彿蘊含著極深極深的感情。
胡說八道。
少女B背對著青年S“啪”地倒在床上。
青年S究竟是把她認成誰,才會有這麼柔軟的語氣,這麼溫柔的眼神。
不可能是她。就算是……那也一定不是這個她。
好羨慕。
不,已經能說是嫉妒了吧。這也許是她終其一生也不能得到的美好感情。
是要怪她運氣不好,還是要怪生命太短暫呢?可是要活下去,就不得不這樣做……少女B稍微有點寂寞了。
“我要聽搖籃曲。”她的聲音悶悶的。
“要求那麼多。”青年S把被子拉來蓋在少女B身上,開始哼那首耳熟能詳的搖籃曲。
勃拉姆斯的《搖籃曲》,小時候她也聽過義大利語版本的,卻始終找不到願意唱給她聽的人。
這種型別的曲子,她從來都只有在電子裝置裡聽的命。
越來越嫉妒了。不過算了,誰讓她大度呢?
眼皮漸漸沉重,少女B合上眼睛。
“睡著了?”青年S的聲音軟得像棉花糖。
少女B的意識已經模糊了,沒有對他做出回答。
“終於睡了……Buona te,”青年S鬆了口氣,低頭親了親少女B的臉頰,“tesoro。”
在這樣寂靜的夜裡,青年S難得露出了誰也沒見過的、平和的微笑。
青年S在少女B邊上躺下。
感受到熱源,少女B下意識地蹭過去,背貼著青年S。
打架的時候找到一面牆,就不用擔心腹背受敵了。雖然沒有在打架,但少女B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非要靠著牆睡才安心。
特別的安心……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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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版本的搖籃曲,義大利小孩唱的,聽困嚕。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