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讓少女B離他們遠點,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不相見。奈何條件有限,她想走路都不一定能走穩當。
無能為力的感覺一向是少女B討厭的,心情更糟糕了。
不過想到青年S要跟著汽車跑,少女B又忍不住幸災樂禍,幾乎要笑出來。
說來慚愧,以往在這種預見後的虛弱期,少女B都會有強烈的不安全感,這會讓她更警覺,同樣也會拖慢她的恢復時間——她完全不敢睡覺。
但坐在這幾個陌生人之間——充其量有俠客一個熟人——少女B竟然慢慢放鬆下來,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睡醒了。
……被這群沒人道的傢伙扔到爛尾樓惹!少女B心情不爽得突破天際。
“這次預見了什麼?”一個從沒聽過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沒察覺到殺意,心情不爽的少女B隨意地轉頭去看,然後就被嚇尿了。
My lord,這裡有個邪/教首領!
大背頭、逆十字、黑眼圈,奇怪的裝束還藏在陰影裡!簡直是個大寫的異教徒!少女B從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摸出一個大蒜朝他砸去。
顯然邪/教首領也是人,大蒜不但不管用還被他接住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安利!不想下輩子過的好!沒有錢!不要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活著!最近什麼都不想買!”少女B先發制人,把能想到的所有拒絕邪/教的臺詞一股腦地倒出來,“你死心吧!我不會入教的!”
大背頭教主:“……”
他把大蒜扔回來了。
砰,正中額頭,會心一擊。少女B躺平了裝死。
“貝塔。”教主的語氣很平穩,但這種裝扮再平穩也很嚇人。
少女B被嚇得從屍體變回了人類。這種時候就拋棄自尊心吧,她三步並作兩步躲到青年S背後,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更少點,只露出了兩隻眼睛瞪著教主那雙被黑眼圈渲染得深邃的眼睛。
……還是不瞪了吧,感覺要看到地獄了。
“貝塔,你看見了什麼?”教主加重了語氣。
少女B覺得自己應該回答。
你讓回答就回答,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除了死亡還有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句話脫口而出。
“是誰?跟你毫無關聯的人,你是不會遇見的。”教主用訴說真理的語氣說出這句話,讓人不得不信服。
的確是這樣。但是隻相處了一個月(大部分時間還不怎麼見得到)的窩金怎麼能算是有關聯的人!少女B有點掙扎,她不想說出那個名字。
“抱歉,我想自己確認一下。”少女B抿了抿唇,“說出來的話,我就找不到地址了。”
沒有獲得許可的意思,少女B已經開始順著軌跡尋找預見的地點了。
具體表現為,她憑空消失了。
因為是眼睛帶來的能力,少女B那蹩腳無用的預知技能有個限制,預見的物件必須要她“親眼”見到。
少女B見到窩金的時候,他離死已經不遠了。
……所以看見他倒下,少女B也不是很驚訝。
酷拉皮卡收回了他的鏈子,冷靜地看著少女B走近。
少女B對這個結局並不驚訝,她早就知道她來不及阻止——說實在的,真的會阻止嗎?
俠客當時的回答是“想奪取什麼,或者有人試圖從我們這奪取什麼的時候”,少女B的關注點是在前面,換而言之,答案是“想殺就殺”。
因為想奪取別人的生命也在範圍內啊。當然,無論有沒有理由,少女B都極度厭惡奪取他人生命這種舉動。
殺人者人恆殺之。窩金殺人的時候當然要做好相應的覺悟,死掉這個結局,他是早就知道的。
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