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拿著木盒的手卻收緊,緊得似乎要把木盒捏碎,“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我是讓阿爹託人從府城帶回來,但是。。。。。。摸摸胸口藏得好好的藥包,但是一直留在這裡,一直留著。這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
賀小虎一扭頭,不願再看梁起一眼,“你給我聽著,有我賀小虎一天,你別想接近小花。”
梁起抬起頭,死死看著賀小虎,“憑你?”語氣中說不出的詭異,眼中的受傷漸漸退散,換來一種堅定。
“哼!就是憑我!”賀小虎硬氣,直接應下來。語調一變,帶上不屑,“就你這幅身板,我一個人就應付得來。”
梁起不說話,盯緊賀小虎的視線慢慢落在小虎的胳膊和大腿上。打不過?打不過!拳頭握緊,強忍住想撲過去,揮出拳頭的慾望。賀小虎,我不怕你。總有一日,我要把你打趴在地上求饒。拳頭鬆開,又握緊,一次又一次,直至馬車停下來,外面傳來村長招呼大家下車的聲音時,梁起的眼神已經變了,驕傲任性的小子學會了忍耐。
南河村裡,送走考試的小子,各家大人回家下田的,做飯的,各有各忙。賀小柱和賀老大扛著工具料理自家的幾塊地。賀小柱幹勁十足,說午飯也不回家吃,直接在地上吃了,趕緊下地幹活。賀老大敲了小柱一手指頭,“就想著蓋房子討夫郎。”小柱紅著臉,支支唔唔地想說不是,但他那副表情完全出賣了他。
賀小花還在糾結梁起跑上自家二哥的車,看見滿院子亂跑的大小母雞時,馬上把事情拋到一邊去,要乾的活不少呢。再說兩小子在車上又能做出什麼來。
楊燕兒哄著小四睡下,把家裡的髒衣服收拾出來,趁著天色好,趕緊洗了衣服,晾乾收衣櫃裡。
經過一個冬天,賀小花細細數數雞舍裡的小雞子,今年冬天不算冷,雪就稀稀落落下了幾場,年十五一過,溫度已經開始回升。下雪前把覆蓋雞舍的草杆增了一層,冬天過去,剛出殼的小雞子們看著精神不大好,但竟然一隻只存活下來了。賀小花數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確認自己沒數錯,開心地拍著手掌,繞著院子跑了兩圈。喂小雞子的時候,特意多下了兩把嫩嫩的菜葉,惹得楊燕兒連連看了小花兩眼,那是留在家裡人吃的,平常喂小雞仔都用長老了的邵尾菜。
考試的小子們是在黃昏時分回到村子,毫不意外,六個小子全部考上童生。文秀才臉上光彩了一把。梁起,賀小虎,木家小子考中一等。其餘三個小子中了未等。一等意味著兩科皆滿分,有資格申請進入縣學,等到滿十四歲方能參加秀才考試。
是夜,村裡爆竹聲始起彼伏,直至半夜才消停。賀老大拿起過年時剩下的水酒,給自己和兩個小子倒滿一杯。
“小虎,好樣的!俺賀家算是真正出了一個讀書人。小虎,好好唸書,阿爹送你到縣學裡,三年後,考一個秀才回來。”
“說的什麼糊塗話啊。”楊燕兒撞了撞賀老大,兒子考中童生,做阿麼的自然高興,但送兒子去縣學,那得多少錢啊。就憑現在這份家底,賀家給得起錢嗎?
賀小虎一洗多日來的陰沉,笑嘻嘻地舉起酒杯,裝模作樣一飲而盡,嗆人的酒辣得小虎拼命吐舌頭。小柱打趣弟弟像小狗似的,就差沒兩手兩腳落在地上爬。
賀小虎不忿被哥哥取笑,拿起小柱的酒杯要往小柱嘴裡灌,嘴裡嚷嚷,看看你一口喝盡,是不是也像一隻小狗。
一家人笑笑鬧鬧吃過晚飯,又應付過上門道賀的人。賀老大坐在堂屋唯二兩張木椅子上,和賀小虎認真說話。楊燕兒抱著小四坐在另一邊聽著。
“小虎,你仔細和阿爹說,你說了,阿爹就算拼了老命,也給你掙回來。”
“阿爹,我想到縣學裡讀書,但不是現在就去。過兩年,等我十三了再去。”說到正事,賀小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