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盒……”
我忍不住輕笑出聲,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可能就是這樣吧。
活該你不忍著,活該你隨便發|情,活該你隨身攜帶小雨衣,活該你性急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我也很想學著二位姐姐花枝亂顫一把,只是邢質庚倏地收縮的瞳仁把我的笑容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把於童拎到門外,用力關上門,抽掉系在腰間的浴巾,光著身子走到衣櫃處取出一套灰色的純棉運動服換上,看得我直流口水。
有夫如此,活色生香,堪比佳餚。
待我們下樓時,時間已過去20分鐘。此時正值子夜時分,寒風在屋外肆虐橫行,那蕭瑟的風聲讓我感覺似乎從我背後呼嘯而去,格外的寒冷。
我下意識地掙脫邢質庚的手,緊了緊身上的毛衣,縮在他身後。
“說吧。”邢老爺子正襟危坐,面色陰沉。
邢質庚拉著我坐在邢老爺子面前,他坐在扶手上攬著我的肩對爺爺對面而視,毫不畏懼地迎接他的目光,“說什麼?”
邢老爺子的拐仗往前方的小茶几上一揮,赫然就是邢質庚常用的雨衣牌子的包裝盒。“這是什麼?”
“爺爺,那上面不都寫著嗎,您還問我幹嘛?”邢質庚閒適地往後靠去,雙手未曾離開我的肩膀,我似乎感覺到他的僵硬與不快,與他表現出現的截然相反。
“這是你的?”
“唔,這個尺寸應該是我的。”邢質庚淡淡地瞄了一眼,“還好我發育得不錯,沒有落下什麼毛病。”
一句話說得我那緊抿雙唇的婆婆大人立刻緊擰雙眉,不悅地瞪了自家兒子一眼,隨即塌下肩倚在公公大人身側,微噘著唇仰視他。
公公大人收到資訊,立即用眼神安撫之,輕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她象小女孩似地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臂,輕輕搖晃,撒嬌之意不言而喻。
此時,我的公公大人擺出一副嚴肅威嚴的模樣,目光飽含警告的意味。
我一把掐在他的大腿上,沒有他們會有你嗎?還好幾個小魔怪已經被安置在各自的房中,沒有聽到如此兒童不宜的話而變成十萬個為什麼。
“老婆,你有意見啊?這麼激動地掐我幹嘛?”邢質庚毫不理會他們的眉目傳情,懶懶地與我調笑。
“我問你,”身為大家長的邢爺爺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藉以驅散此時略微有些尷尬的氣氛,“為什麼用這個?”
“我從十八歲就開始用了,原因嘛還需要解釋嗎?”他掰著我的肩坐直,“需要我詳細說明用法嗎?”
眾人紛紛蹙眉,二位姐姐環顧四周蠢蠢欲動,只是礙於長輩的面子,沒有直撲上來。
我則沉默不語,僵在原地,喉嚨發乾,艱澀難熬。
我老公說,他十八歲就開始用雨衣了。
他十八歲的時候,我才剛剛擺脫自閉的陰影,跟在秦小賢的屁股後面去上學。有時會躲在操場旁邊的大樹底下,看高年級的學長學姐幽會。那時候的我天真浪漫,連聽到他們擁吻時的呻吟都會以為是吃撐了打嗝。
十年的時間,他用掉多少雨衣,釋放出多少小蝌蚪……
而我卻一無所知!
我緩緩地從他腿上移開手掌,壓在自己的臀下團成拳緊緊握住。
“庚子,你從小最不讓人擔心,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們也沒攔著你的發展。如今爺爺老了,只有一個小小的希望,希望看著邢家的第四代出生,甚至能看到他茁壯成長……”曾經立下赫赫戰功的邢老爺子不過也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希望可以頤養天年、含飴弄孫是再正常不過的情理倫常。
那天他為我買來油條,眼底盡是普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