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的秘書小王。”嚴戰黑眸微睞,唇角牽出一抹僵硬的弧線來。
佔色滿意地點頭笑著,走到他的面前來,雙手疊放在小腹部,像個下屬般恭敬地半躬身微笑。
“嚴總你好,我是你的秘書小王,請多多指教。”
抬起手來,嚴戰想摸摸她的臉。可遲疑了一下,掌心還是拍在了她的肩膀上,若有所思地皺著眉頭,說,“晚上人多也複雜,你跟在我的身邊兒,不要亂走。”
這樣兒的囑咐,讓此刻的佔色聽來,沒由來的心裡一暖,覺得特別的窩心。
嚴戰這個男人,她看不透。可是這麼久以來,他對她也並沒有過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雖然他複雜難懂,可隱隱約約的,她從最初被綁架時的憤怒中平息下來考量,覺得他不會真正的傷害她。
不知道是為了避免曖昧而產生的尷尬,還是為了避免給他帶來不可能的期望,她想了想,唇角勾起一抹真誠的笑容來,用了天下最狗血卻也是最管用的一招。
“嚴戰,你這個很不錯。哎,你要是我哥啊,就好了。”
佔色說得很認真,聲音卻有點兒小。畢竟,作為一個人質要認綁匪做哥這事兒,不僅有些玄乎和詭異,著實也太牽強了一點兒。
果然,嚴戰微微一怔。
他倚在窗上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那隻手就插在褲兜兒裡,看著佔色的目光凜了凜,唇角慢慢地笑開了。
“那,你就當我是你哥吧。”
這樣的回答,正中佔色下懷。
抿唇一樂,她自然又大方的喊了一聲,“嚴哥。”
“不帶姓,會不會顯得更親熱一點?”嚴戰唇角的笑容,略有些玩味兒了。
嚴戰三分戲謔七分真誠的話,讓佔色不可置信地彎下了眼眸。因為,他能說出這句話來,就代表他是真的願意接受彼此不會再有曖昧的關係,也就是說在除去男女之情外,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就近了一步。
欣喜地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佔色笑著喊了一聲兒。
“行啊,哥!”
嚴戰輕‘咳’了一聲兒,差點兒被嗆住。揉了一下眉心,他遲疑著問她。
“佔色,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佔色眸底含笑,“什麼話,你說過的話太多了。”
黑眸深了深,嚴戰聲音低沉,“我說你很幸福……因為跟你的有情人,不是親兄妹。”
看著他嚴肅的表情,佔色愣了半秒,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得了,這趣話兒你還記著呢?得了你啊,放心吧,你的有情人,跟你也不會是親兄妹的。等著吧,我哥長這麼帥,人又這麼好,肯定你的丈母狼不會虧待你的……”
一句接一句的馬屁,拍得嚴戰暈頭轉向。
“丈母孃?”
“對啊,你丈母孃一定會把我嫂子給養好的唄!”
“哈哈……”嚴戰拍了她一下,也跟著笑了起來。末了,一把摟住她的腰,姿態優雅而自得地往樓下走。
聽著嚴戰爽朗的笑聲,佔色也在笑。
可是她的心裡,半絲笑意都沒有。反而有些懷疑這件事兒的真實性。
一個被人‘綁架’了的女人,在綁架期間不僅沒有人來贖回她這個肉票,她還莫名其妙地認了綁匪做哥。估計翻遍古今中外的正史和野史,都沒有過這樣荒唐的記載嗎?
“嚴戰,你說我呆會兒見到他,萬一想憋不住失態了怎麼辦?”佔色說得雲淡風輕,笑得亦是風輕雲淡,但詞間句裡帶出來的苦澀勁兒,還是一絲不少地落入了嚴戰的耳朵裡。
稍稍緘默了一下,他笑著搖頭。
“你不會。”
佔色狐疑地問,“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