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是他爹?”
都洩了底,他也不好再裝下去,瞪了兒子一眼,這才比比自己的臉,和陸天的臉。“怎麼著?難道我們兩張臉長得不像嗎?沒道理呀!由我親自上陣做出來的孩子,怎麼可能會不像我?”
就是因為像,才會相信這男人是陸天的大哥,可沒想到居然是……“公公、公……公公……”
男人皺緊雙眉,“別把我叫得像太監一樣,你還是喚我爹吧!”
好半晌,徐阿瑛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所以,你真的不是他大哥?”
想起方才兒媳婦那嚇傻的表情,他就覺得好逗趣,如果不提醒她,恐怕她還傻傻的站在原地發愣呢!“我說小天呀!你這媳婦兒可……可真特別呢!”
眉毛輕輕一挑,陸天把空碗交出去,“她的性子是挺兇悍潑辣的,又愛衝動行事,與一般姑娘不一樣。”
“不只兇悍,我覺得她是個性情很特別的女子,讓人心疼。”
陸天不以為意,“那是因為你天天面對娘那副冷冰冰的摸樣,自然會覺得瑛兒的性情不一樣。”
“你這死兔崽子,竟敢拿你娘來說嘴!”舉在空中的手頓了一下——這打下去萬一讓兒子的傷勢嚴重,那可不得了,光是想那媳婦拿刀弒殺公公的景象,嗚嗚……還真是嚇人。
他收回手,只能用力瞪了瞪兒子一眼,“我指的是,你那媳婦兒在你面前總佯裝得很堅強,不讓你看見她的擔心與害怕,你知道那日我趕到時,她就像失了魂似的兩眼空洞的望著你,連我看了都難過!
“等我解開她的穴道,她哭喊哀求我救你的聲音可真是讓我聽了心碎;進了客棧,她更是片刻守在你身邊,怎麼勸她去休息都不肯,那憔悴的模樣看了真讓人心疼;直到你清醒過來,她才突然振奮起來,中氣十足的罵了你一句……”
“罵我混蛋是嗎?”想到那日重傷闔上眼之前她流下的淚水,陸天嘴角露出一抹心疼的微笑。
等他清醒時,在妻子指責的眼神中,他讀到她的恐懼—她好怕他再也醒不過來。
不過他不後悔自己這麼做,因為他不會讓阿瑛自己去面對危險。
“在你面前,她每回都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故意對你生氣,把她的脆弱藏起來不讓你看見;可每當轉身後,她可就不是那副表情了,常常一臉擔憂、害怕的直問我,你是不是真能平安無事?是否真能好起來?有好幾次我都被追問得快煩死,好像不問到她滿意的答案就不罷休,看得出來她有多怕失去你!”
“哦?”陸天聽出興趣,坐起身,唇邊的笑容拉得好大,“她很擔心我嗎?”
除了第一日他清醒外,這女人每次見到他都是又吼、又叫,害他不禁懷疑起妻子的擔憂是不是在他張眼的那一刻就都沒了。
“何止擔心,好幾次我都看見她要哭不哭,傻愣愣的對著煮藥的盅看,準是又想起你受傷的那一幕,又怕你的身子好不了。”
“這個傻瓜,我不是好端端的嘛!”他嘆氣,掀被起身替自己倒了杯水,殘留在口內的良藥真是苦。
“不能這麼說,當年娘子為我受的重傷,我直到現在想起來,心頭都還隱隱作疼呢!愈是深刻的痛就愈是難以忘懷……說到這裡,我不得不提醒你一點,這媳婦兒好像挺自責你是因為救她才受了傷,這種自責多了就會鑽牛角尖,你得多注意一點。”
“我明白。”他點頭,坐在他爹身邊。
“不只明白,是還要……耶?等等,你這傢伙不是說痛得起不了身嗎?我還以為你要再多躺個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呢!”瞧這傢伙身體健康得很,還能下床走路。
“有爹你的內力加持,加上孃的仙丹靈藥,要是不這麼快恢復過來,不就太丟你們的臉了。”他甚至感覺身子比以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