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生要死。」他搔搔頭皮,「戀愛也不過是生活情趣之一而已,要是太痛苦,失去原意,我是不乾的。」
我臘著地,別看輕這小子,他深諳生活真諦,了不起。
「你這樣依依不捨,怕是有你的原因,但就這樣回去呢,又不甘心,你不過是要他正式求你,是不是?女人都這樣糊塗。」
「你不明白我們之間的事。」
「嘿,我有什麼不明白的?」小姜笑了。
我取起身前的酒,一飲而盡。
忽然之間,有一隻手搭在我肩上,「回去!」
我轉頭,是邱企國。
「混你媽的蛋!」我氣道:「公眾地方,對我吆喝,你回去才真。」
很明顯地我有酒意,邱企國看出來了。
他惡向膽邊生,把一口氣出在小姜身上,「你幹嗎叫我老婆喝酒?」
小姜舉起手,作無辜狀。
我站起來,「是我自己喝的,你們別打架。」
小姜笑道:「打架?誰要打架,邱先生,帶你的太太回去吧。」他竟放棄我。
這小子。
我瞪著地,搖搖晃晃站起來,一頭栽倒在地上,醉死過去。
怎麼回家的,我根本不知道。
我只知道沒有男人止目為我打架,這真是令我沮喪的一件事。
而且看樣子企國還比小姜緊張得多。
企國見我醒來,態度好得很。
他說:「原來你與那小子不過是泛泛之交。」
我哼一聲,「看死我好了。」
「不敢不敢,少媚,原諒我,我求你同我回去,我都改過,好不好?」
「你求我?」
「是的,我求你。」
我的鼻子一酸。
「回去幹什麼?你又不少煮飯的老媽子。」
「少媚,別賭氣了,我真的都改過。」
改過?是不可能的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是既然他肯出聲懇求,我也藉此落臺算了。
我是愛他的,小姜說得對,如果沒有愛,轉頭就走,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母親幻道我肯跟企國回去.心中放下一塊大石。
勸我:「有什麼好說?嫁了這麼些年,不忍下去,前功盡棄,當心自己。」
我沒有什麼歡容。
沒想到小姜會來送飛機,企國笑道:「你的男朋友來了。」
我不明白怎麼一下子他不緊張了,如肆大方。
小姜輕輕說:「如果你在香港不高興,來找我,我總是在這裡的,我們照樣可以去迪土尼樂園。」
我白他一眼。
居然還在灌我迷湯,太豈有此理。
「我是真心的,」他輕輕說:「只是你應當明白,我再愛你,你也不會跟我走,所以我只好等你。」
我一怔,我?等到幾時?明天早上我不出現,他就跟別人玩去了。
這種辱臭未乾的小子,跟他說話都多餘。
我低著頭上飛機,沒有言語,企國一路上逗我說話,我知道他也是一番好意,但不知怎地,我心情不好。
「都改了,」他說:「真的,不相信問女秘書,所有女人的電話號碼都扔掉了。一個不剩,回家後我中飯也回家吃,好不好?無論什麼宴會,推得就推,要不就同你去,好不好?」
我索性閉上眼睛。
「你走開之後,才知你的可貴,」這句話太像文藝小說中的對白,你別動不動跟我來一招第二個春天,我吃不消,老婆,你怎麼了?你睡看了?」
我假裝睡看。
氣卻漸漸平了。
他們的鬼話,我一句也不相信,不過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