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今天第一次高原訓練的感受,因為他們幾乎大多數都清楚高原訓練的優勢特點,對這種訓練當中的危險性也很警惕,科學訓練員來順便給他們把所有人的感測器採集資料分析了下,哪些人運動量過於謹慎了,講解下並不是在所有高原搞大運動量都會導致急性病危,這個兩千多米的高度還是很科學的,於是小心惜命的幾人被大家狠狠的鬨笑了一番。
不知不覺有些沒有上街的老職業球員,其實主要就是跟那兩車球員不怎麼合群的十來個球員也靠在板房會議室門窗外傾聽,有點羨慕,但又不知道這種羨慕從哪裡來。
白浩南坐在教練組的集裝箱樓上天台,沒開燈,默默的坐在椅子裡雙手捧著一杯熱茶,出神的看著遠處幾百米外燈火璀璨、五顏六色的旅遊小鎮,曾經的他就像那些無所事事出去找樂子的球員一樣,飢渴的混跡在小鎮的每一處五顏六色中,但空虛無比,現在卻有種難言的沉穩深思。
所以順著樓梯上來的俞天還給夜色中的影子嚇了一跳:“嗯?在想事情?”
白浩南笑著嗯,一直在旁邊房間裡面忙著填寫各種教練日誌,還要完善好多俱樂部球員經理、聯絡、青訓架構等好多檔案報表的陳素芬聞聲跳出來,也端了杯熱茶放在小茶几上,然後咬著簽字筆又匆忙的跳回去面對膝上型電腦了。
俞天客氣的說了謝謝,把身上的運動棉大衣裹緊些坐下來,也自然的變成雙手捧住,本來就剛過春節,這裡又是高原地區溫度較低,到了晚上更是下降得飛快,喝了一口才感覺好像多了些能量:“和我以為的足球俱樂部訓練完全不同,你好像不是在搞體育運動,更像是在率領一支軍隊,錘鍊一支軍隊,那天你曾經說過要帶領他們去創造歷史,去塑造英雄,現在我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了,我也相信其他足球教練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起碼國內不是這樣。”
遠遠的有些身影回來了,不是每個職業球員都能像白浩南那樣兩手空空還能撩出個阿夏來,眼巴巴的看了一圈回來了,也許是不知道教練就躲在陰暗的天台上偷聽,又或者就是想發洩下不滿的,罵罵咧咧的聲音很清晰:“臥槽特麼,裝什麼大尾巴狼,拉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集訓,還居然坑人什麼都不許帶,臥槽臥槽……”
附和的聲音也很難聽,俞天轉頭看看白浩南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能感覺他的淡定,因為水杯上的玻璃反光都沒點動靜:“不解釋下你是為他們好?”
白浩南停頓好一會兒才說話:“幾年前,我跟他們一模一樣,對我好的人每個都想我變得上進、踏實、明白事理,可接近三十歲的我什麼都聽不進去,就像他們一樣,應該說在剛才之前,就在端著水杯坐在這裡之前,我是想放棄這些人的,就像我曾經在軍隊裡面做的那樣,不聽我話的,不遵守我安排的,那就趁早滾蛋,這個世界上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講大道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都是成年人了,你的死活關我屁事,我沒有義務來跟你們廢話,我只帶領信奉我的人,別來打擾老子雞犬升天!”
聽到軍隊,俞天吃驚的抬了抬眉毛,最後還是笑了笑,把自己往椅子裡坐靠得舒服些,他彷彿隨時對任何人都是這樣和和氣氣的,沒有白浩南那樣喜歡裝逼又放大話,回應都是很斯文的:“嗯,可你卻不這麼做。”
白浩南苦惱:“對,坐在這裡就想起我,那時候不也這樣?我都能變,為什麼他們不能,那麼多人都沒放棄過我,哪怕我把該走的彎路都走了一遍,該吃的苦頭都吃過,我終究還是變成另一個以前很不屑的那種人,但現在我知道我做的是正確,所以我也不該放棄他們。”
俞天鼓掌,溫和無聲的那種:“世間沒有什麼能把你改變,真正改變的是貪念、**、猜疑和嫉妒,生活也是場自我解脫,真的沒有人能夠給予別人輕鬆,人生的路本來就只能自己走,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