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酒樓門口站著一個女子,約莫二十來歲,雙手環抱胸前,粉紅玫瑰色身上衣,下罩煙藍散花裙,鬢髮低垂斜插金步搖,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攝人心魂。
女子輕啟朱唇,“這位客人,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拈花閣經營正當生意,在郢都也算是有頭有臉,你家公子自己身體不好,又怎能怪我這裡的酒菜,大家給評評理,是不是?”
人群中的男人們見如花似玉的老闆娘這麼說,立刻紛紛迎合著說,“是啊,花老闆娘怎麼可能下毒。”
“就是就是,我們天天在這裡吃也沒有事兒。”
“對對對。”
依落心中暗笑,這群男人真是如蒼蠅一般,不過話又說回來,地上的男子的確並非中毒,大概是在母親腹中的時候落下的病根,看來這小廝並不是經常跟著他,因為照理說這個王少爺應該不止一次發病了。畢竟醫者父母心,想到這兒依落撥開人群,“我說這位小兄弟,你跟著這個王少爺沒有多久吧?”
小廝一怔,不知道這個相貌平平的姑娘是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依落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王少爺身邊,從包裹中掏出自己的針藥包,拿出一根銀針,迅速、準確插入倒地男子的印堂穴,小廝大驚急忙欲撲上前阻攔,結果不知怎的腿一軟就跪倒在地。
依落沒有回頭,但會心一笑,她怎會不知道這一路都有人跟著自己,不過既然來人沒有惡意且願意幫自己,就隨他去好了。
“你家少爺這是宿疾,打孃胎就有,而且看情形不止一次發病,不過你放心,我會救醒他的。”說完依落又拿出一小包藍色粉末倒入王少爺口中,並捻了捻印堂穴的銀針。
就在這時人群外傳來一聲,“讓開讓開,王員外來了。”說話之間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急忙從一方轎子中下來,雖然冬意濃重,但看得出他非常著急,額頭沁出許多汗水,王員外體態微微發福,但是面目非常和善,看來也應該是個善人。
“煜文!煜文!快,王管家,快拿救心丸來!”他奔至王少爺身旁立刻吩咐隨後跟來的王管家。依落輕輕抬手,“員外不必著急,我已替少爺施針過穴,加上秘製的藥粉,稍後少爺就會醒來。”
“你?你是……”看到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小姑娘這麼說,王員外有些許詫異,不過就在這時,王少爺嗯了一聲緩緩睜開雙眼,“爹?您怎麼來了?”
“煜文,你感覺怎麼樣?剛剛爹聽人說你在拈花閣吃飯,結果就突然昏了過去,就趕緊帶著救心丸來。你也是的,怎麼出門不帶藥呢?”王員外看到兒子轉醒,總算安心。
“爹,沒事,都怪我忘了跟家福說,他剛剛來咱家不久也不知道。還好爹您給我送來藥。”聽到王少爺這麼說,先前那個小廝頓時愣住,知道自己錯怪了拈花閣。
“不是爹給你送的藥,是這個小姑娘救了你。”王員外伸手一指,王少爺才發現依落,看著依落小小的年紀,顯然他不太確信。依落伸手從他印堂穴上拔下了銀針,“不用謝我,舉手之勞,不過你要想根治,仍需再施針兩次,如果你信得過,明後兩日我在這拈花閣等你,自然會替你根治頑疾。”王少爺父子互相對望了一眼,這病打從煜文出生就有,訪遍名醫都沒有辦法,後來還是一個東臨的老御醫給了個方子,說可以壓制,但是因為是孃胎落下的病根,都說煜文的命不會太長,可是這個小姑娘竟然說可以根治,而且她的的確確救醒了煜文。
想到這,王員外立刻對依落說,“姑娘,大恩大德王某必當重謝,既然你有把握醫好煜文的病,可否移步跟老夫回府,老夫好設宴款待,也方便醫病。”
“不必,明日中午你們再來拈花閣即可。”說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