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感興趣。江不凡投之所好,拉了他和一群書生們對賦聊天。
有一雙眼睛在暗中一直盯住陳鵬昌,幾乎從未離開。
今天,就是張通淵父親的祭日,張通淵父親是紫簫殿的弟子,算是高手,因為有一口白虹劍。其四十九歲入元嬰,終身停留在元嬰初期,這和他圓滿金丹就強煉白虹劍有關。入了元嬰後,只和白虹劍練到了第一層境界。
張父也淡然,張通淵三歲,張父就教張通淵舞劍,張通淵用的就是白虹劍,雖然不能駕馭白虹劍,但是舞動還是可以的。張通淵九歲,剛百日築基,其父親出使魔教中途,遇見邪派高手,被破了修為,僥倖撿回一命,但是因為無修為,其一日如十年一般的速度快速蒼老,最終死去。白虹劍就到了張通淵的手上。
紫簫殿內有一片墓地,是紫簫殿弟子埋葬之所,沒有強迫埋葬。張父就埋在距離紫簫殿二、三十里位置,張父的老家墓地。張父的老家在深山之中,張父的父親原本是北洲官員,被問罪之前,連夜舉家逃跑到了中洲,隱姓埋名,在深山中建了一座房子。距離最近自然村有七里地,距離最近的小鎮也有二十里地。
這是三間大瓦房、三間茅屋和四間木屋構成的建築,房子後山就是墓地,一對年輕的夫妻正在清理前往目的的雜草。他們是張通淵父親兄弟的曾孫子和曾孫媳婦,他們知道張通淵是仙人,張通淵也傳授了一些強身健體的法門,還有最簡單的掌心雷,以驅趕山中野獸。每年張通淵父親祭日,他們都要清理出一條幹淨的路,張通淵有時候會來,有時候不會來,但是從他們父親一代就交代了,每年必須清理。
張家人挺多的,主要是丈夫兄弟一支,張父兄弟的一個兒子是中洲探花……張通淵沒好意思把他弄成狀元。所以張家在附近也算是名門大戶,而且非常長壽,張通淵的表弟,也就是張父兄弟的三個孩子,現在都已經九十歲。
張通淵和雷痛痛落下,張家人早已經在庭院等待,三個白鬍子老頭過來激動招呼:“表哥,今年總算來了。”
“……”林煩在雲端掠陣,絕色在附近打坐,西門帥在側面接應,只有雷痛痛和張通淵在一起。別人不知道怎麼樣,反正雷痛痛是被雷了。更雷的是,八個七十來歲的人稱呼自己表嫂,五十多歲的人稱呼自己為表婆,還有三十多歲的人稱呼自己為表太婆,至於十多歲的人直接稱呼自己為太太婆,再過十年……自己就成了老妖怪了,問題自己還能活三四百年,到時候輩份怎麼算?
張通淵當然不會只給自己老爸上墳,他先敬祖父,而後是父親,接著是叔父,至於下面的自己表弟墳,他就不能上了。上完墳後,張通淵和三個老表弟喝茶,晚輩們紛紛排隊跪拜,張通淵也有準備,有的送玉佩,有的送靈石。玉佩是暖玉,戴在心口處暖洋洋的,靈石能讓心靜,有助於書生用功學習。
這是很怪異的一個親人見面場景,林煩看了想起了張老,正一宗的老人。他大限將至,回了一趟老家,張老已經離開老家兩百年左右,今非昔比,雖然張老沒和林煩說起,這一行的想法,但是林煩能感受到那種淒涼和悲切。很多修道人都沒有斷根,諸如滅絕師太就曾經帶霧兒去清掃自己父母的墳墓。
絕色傳音:“有兩名道家人在八里外接近。”
林煩驚歎:“和尚。你牛啊,心眼能掃到八里外。”
絕色回答:“佛爺有眼睛,看的。”
林煩轉頭看去,遠端之上,果然有兩名身穿紫簫殿的弟子聯袂而來,都是男子,其中一人還和林煩聊過幾句的,張通淵的熟人陳鵬昌。
林煩伸手招呼,順便開了心眼掃視過去,沒有問題。兩名弟子和林煩見禮。陳鵬昌道:“雷山有人來紫簫殿找雷痛痛。說有書信要交給雷痛痛。”
“書信?”林煩順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