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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想也只會想你,”沈淮涎著臉,要把陳丹摟過來,想試試陳丹的態度。陳丹卻笑著先閃開出了門,站在門外才回頭道,“你把腦子清清乾淨,還要幫小黎補習呢……”
沈淮心裡苦笑,知道在陳丹心裡壓根兒還是一個好色之徒,也許除了好色之外,陳丹對他其他的印象不差吧……
鎮zhèngfu的清理,要比鋼廠艱難得多。畢竟鎮黨委委員以及主要領導的任命,都是縣裡控制,輪不到沈淮說踢誰就踢誰。
在國營及集體企業的改制上,中央陸續出臺了很多政策,也是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大力加強的經濟體制改革範圍。
即使在鋼廠整頓上,沈淮做得出格一些,譚啟平還可以說這是“摸著石頭過河”。在經濟領域“摸著石頭過河”,即使會受到保守勢力的阻擋,但從九二年鄧公南巡開始,主流還是支援的。
在政治體制上,特別是年以後,想在官場上搞“摸著石頭過河”已成禁忌。
沈淮暫時還沒有那個野心,他只想把梅溪鎮的財政關係理順。
增加財政收入,擴大稅源,搞好民生,無論怎麼說,都不會是錯的。
這第一步,就必須對鎮接待站下手。
在軋車事件之後,杜建已經失去對黨政會議的控制。
即使杜建還佔著黨委書記的位子,奈何何清社動輒將重大問題捅到黨政會議上進行集體表決,就輪不到杜建大權獨攬。
這時候誰能主導黨政會議,誰才能控制局面。
提高鎮接待站承包費以及鋼廠盈利及獎金分配方案兩樁事,在黨政會議上毫無疑問的透過集體表決。
在十二月上旬的黨政會議上,沈淮還單獨提出一項建議:
“接待站、文化站、紗廠等鎮屬企業,能承包出去的都承包出去了,鎮屬企業管理辦公室,實際上也起不到具體指導經營的作用,”
沈淮還是坐在杜建的右手邊,以示他在鎮上還處於第三把手的位子,只不過他說話時,鎮幹部都把目光聚過來,而有意避免跟杜建目光交會,似乎他們都很有興趣聽沈淮有什麼奇思妙想說出來,
“參考國外一些經驗,這些承包出去的鎮屬企業,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全鎮民眾委託鎮zhèngfu管理的資產,這也符合國家對集體企業的定性。企業辦實際上要承擔的,是管理鎮屬資產,並保證其能穩定增值的責任,我建議,向縣裡申請,撤消鎮企業辦,成立梅溪鎮資產管理辦公室。當然,縣裡或許會有猶豫,不過企業辦相應的職能,我們可以先從指導企業經營轉變過來……”
“資產管理辦公室?”
何清社琢磨著沈淮嘴裡繃出來的新名詞,他又沒有留過學,作為鄉鎮幹部,對國內的最新經濟動態也不會緊密的追蹤,乍聽到這個機構名稱,自然覺得新鮮得很。
坐在下面的幹部,也覺得新鮮得很,紛紛交頭接耳。
“如今中央都說要勇於嘗試,把鎮屬企業當成鎮屬資產來管理,倒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杜書記,你說呢?”何清社問杜建。
每逢開會,杜建作為鎮黨委書記,依舊坐第一位。
左為上,左邊手是何清社;右為下,故而沈淮作為第三把坐他右手邊。
連姘頭的鎮接待站承包費提高兩倍,他都沒有辦法阻止,何況沈淮給企業辦改名,再趁機多掌握些實權?
“嘗試倒也沒有什麼,不過是要縣裡批准才行。另外,人員編制是不是不動?”杜建問道。
“還是要變一下,我過來說要分管經濟,但除了鋼廠外,對梅溪鎮的其他經濟發展,還沒有起什麼作用,我要把這個責任擔起來,”沈淮說道,“即使名稱不改過來,這個企業辦主任,還是我來兼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