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道,“殿下,綺羅公主已經準備停當,咱們可以上路了吧?”
月知文聽了執墨的提醒,一個怔愣,明白自己又走神了,可是還沒來及圓場說話,穆宛清帶著一絲酸溜溜的聲音響了起來,“綺羅公主真是秀色可餐呢,看我們一項眼高於頂的大皇子殿下都被晃了心神呢。”
穆宛清說完,她不理會僕從們小聲的竊竊私語,似笑非笑的瞅了眼月知文,緩緩的向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月知文混不在意的回瞥了穆宛清一眼,然後鳳目一轉,對著綺羅笑道,“請公主上車,這馬車雖不及月國皇后鑾駕精美,但卻是舒適了很多,一路上長途顛簸,馬車不但舒適,還可以讓人陪著解悶,知文擅自作主給公主換了這車馬,還請公主恕罪。”
對於棄了皇后鑾駕改乘馬車這事,月知文做法倒是與綺羅不謀而合,但是月知文那樣明顯人人非議的眼神,一下子澆熄了綺羅對他略微改觀的一絲好感。
接著聽著穆宛清明目張膽的嘲諷,綺羅杏目一凜,剛想出言呵斥,還沒等她說話,月知文就無事人一般請她上車,綺羅稍微一頓,須臾之間心思轉了幾轉,已經拿定了主意,她緩和了面色,也當作沒有聽到一般,淡淡的對著月知文點點頭,“有勞大殿下費心了,如此安排甚好。”說完她扶著丁香的手,穩穩的上了寬大的馬車。
穆宛清心底又是一陣刺痛,她告訴自己,那這是因為不甘心自己的挑釁就這樣被對方無視了,才生了怨氣。穆宛清安慰了自己,頓住身形,清一清喉嚨,繼續更加直白的挑釁到,“哎吆,大皇子還真是體貼呢,司馬家的妹妹還真是選的好夫婿,只是不知道大殿下的這份殷勤都給了誰呢?”
滿面含笑的看著綺羅上了馬車,月知文這才轉過頭來,須臾便變了臉色,鳳眼一轉,早已沒有了對著綺羅時的清亮溫柔,而是滿目嘲諷鄙夷,“穆小姐身出名門,穆府的嫡長之女,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失了分寸,像個怨婦一般,莫不是孤的皇弟錯待了你不成?”
穆宛清被堵的一滯,臉上勃然變色,不自覺的語氣更加的哀怨酸澀,“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孤不過謹守本分而已,穆小姐如果還記得自己的本分,自不會被人欺了去。”月知文說的更是不屑,帶著一股子滿不在乎的雲淡風輕。
此時,馬車上的綺羅彷彿沒聽到馬車外的暗潮湧動一般,她的聲音又穩穩的傳了出來,“丁香和雲霜也一起上來吧,商蘭和雲霞她們,也請殿下給找輛車子,本宮拜託了大殿下了。”
“公主放心,都已經準備下了,不會虧待了公主的侍女們。”面對綺羅的馬車,月知文又恢復了彬彬有禮的樣子。
大家都沒理會穆宛清,雲霜依命上了綺羅公主的車駕,放下厚重的車簾,商蘭和彩霞也帶著其他小宮女們登上了早就預備下的另幾輛大車。
安置妥當了綺羅公主以及隨嫁的眾宮人們,月知文才又轉身面對呆立著穆宛清,走了幾步,離她僅僅一步之遙站定,往前一傾身,抬手,蜻蜓點水般的撫著穆宛清的發稍掠過。
最後撫上自己的薄唇,滿眼戲虐,聲線裡說不出的邪魅,“如果穆小姐深閨寂寞,孤也不介意替皇弟慰籍一下你。那晚仔細想來,穆小姐還是不錯的床伴的。只是這人多眼雜的,被武兒知道了總是不大好,好像孤這做哥哥的搶了他的東西,少不得回去後,去杏紅樓多找幾個姑娘送去給他賠禮了。”
月知文聲音不大不小,控制著不讓幾步外厚重的車簾下的綺羅聽到,穆宛清身邊的人卻能聽的清清楚楚。
“你……”穆宛清沒想到月知文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說的如此輕佻,她的挑釁惹來月知文明晃晃的把她比作青樓的ji子,饒是她從小機靈百變,也氣得渾身亂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孤怎麼樣?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