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的人留下監視,他不方便有所動作,咱們耐心的等到晚上吧。”
“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哥哥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我擔心司徒家再做什麼手腳。”公子御攥著青筋暴露的拳頭,擔憂的說著,然後語氣一轉,果斷地說道,“再等半個時辰,如果哥哥還是不放了我們進去,咱們就秘道從另一端出去,從外面潛入皇宮。”
看公子御肯冷靜的思索問題,南宮奕懸著的心稍微放了一點,他學著公子御的樣子,蜷著身子,把耳朵貼在了石壁上全神貫注的傾聽起其外面的動靜來。
就在他們簡單的商量妥當,然後繼續凝神細聽的當口,外面又傳來了輕輕的腳步,不一會兒斷斷續續的響起來綺羅和辰茂的說話聲,彷彿是綺羅軟聲細語的再勸著辰茂什麼,只是他們說話的聲音不高,他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麼。
就在南宮奕和公子御二人焦躁無奈的等待的時候,只聽耳邊咔嚓一聲輕微的脆響,公子御的眼睛驀地就亮了起來,他雙手一撐地面,順著只開了一絲縫隙的石門瘋狂的擠了出去。
南宮奕不敢怠慢,也緊跟著鑽了出去,可是他一看到躺在榻上的小皇帝,心就咯噔了一下子,才幾個時辰沒有見面,他就虛弱到這種地步了,慘白帶青的臉上泛著極不正常的潮紅,只有眼神中還有一絲不太相符的生機光亮。
迴光返照南宮奕馬上就明白了辰茂的處境,因此他沒有急著上千,而是安靜的呆在了一邊,把最後的時光留給了這對命運多舛的孿生兄弟。
果然不出南宮奕的預料,小皇帝辰茂見到了公子御平安,他最後的心願已了,帶著欣慰與滿足,欣慰地去了。可是,兄弟情深的公子御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抱著辰茂的屍體,一下子急紅了眼,被南宮奕壓下的狂躁氣息更加猛烈的翻騰了上來。而這次,他連南宮奕也不認了,南宮奕被他甩來,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更別說安撫他了。
南宮奕心中焦急,猛地想起昨夜公子御離開儲秀園時,懵懂無知之時,準確的奔著椒房殿去了,而後來強撐著他步出椒房殿時,還不忘記把綺羅公主裹的嚴嚴實實的。還有在秘道藏身的時候,他對著那枚別緻的金魚簪子迷離的神色,周遭的氣息就那麼的安寧。
束手無策的南宮奕想到此處,目光一亮,求助的望向了呆愣在一旁的綺羅,輕輕地咳嗽一聲,緩緩說到,“還請皇后娘娘施以援手。”
其實,自從公子御從密道里出來,到他對著迴光返照的小皇帝輕聲慢語,在到他目睹小皇帝薨逝的瘋狂,綺羅的心緒一直在被他牽引著,一連串的真相讓她一直恍惚著。
初出密道的公子御讓綺羅回想起了旖旎的*夢,幾乎是羞怯的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但是接著他撇著她被握著的手,那含義豐富的一眼,讓綺羅心頭又惶恐了起來,彷彿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被人抓個正著一樣。
但是隨後公子御和小皇帝之間的對話漸漸吸引了綺羅,讓她咱是放開了小兒女的嬌羞,認真地傾聽了起來。原來,公子御與辰茂長的一樣,不是偶然,而是他們本來就是一母雙胞的嫡親兄弟,他們的母妃也是被司徒嫣迫害而亡的,那公子御一直以來的行為就得到了很好的解釋。
隨著,公子御身份的明晰,綺羅心頭一澀,如今的公子御和當初的月知文何其的相似,一個是大月之主,一個是強辰之後。若說硬要找出他們之間的區別,怕就是在自己還未明瞭公子御身世之前,在燕山隘口的虛冥幻境中相處的時光裡,自己的心已經悄悄地陷落了,為了那跳躍的銀魚,為了那蔽日的小屋,為了那成片的七色春花,為了大漠落日的壯觀,為了那席溫暖的外袍,為了那個精緻的小鼎,為了……
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自己以為是旖旎之夢的一夜纏綿,讓本就錯綜複雜的事情變得更加理不清,剪不斷。哎,綺羅在心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