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紫鳳微微一頓,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羞澀地繼續說道,“而且,我還答應了別人,要過平靜的生活呢。”說著,紫鳳的眼神向一旁的那個危急時刻救了她的人兒撇去。
其實在綺羅剛進屋之時已經看到了那個緊張的守候在紫鳳身邊的男子,已經猜到了雲峰嘴裡救了紫鳳姐姐的就是此人,此時看到紫鳳含羞帶怯的模樣,綺羅明白了,自己的姐姐被人家救了命,卻把心兒丟在了人家身上。
看出了這一點,綺羅心頭並不輕鬆,她起身對著那人一躬,鄭重地說道,“綺羅替姐姐謝過月國二殿下仗義相救,若有差遣我們姐妹的,還請明言。”
被叫破了身分的月習武並不尷尬,他知道商家多是神通廣大之輩,而綺羅公主也在在他月國九死一生的走了一圈的,自己被認出來是遲早的事,而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過自己的身份。
因此,他坦然還禮說道,“綺羅公主不必多禮,習武既已離開了月國,也沒打算再回去,二殿下的身份早就打算拋了的,免得有人打著我的名義再興刀兵,讓生靈塗炭。”
說著,他濃眉一挑,眸中盪漾起了一種鐵骨柔情,聲音裡含著期待說道,“況且,方才我已與紫鳳公主有約,過一種全新的、平靜的生活,過往的種種名與利能拋得就都拋棄了吧。”
月習武僅僅是簡單的幾句話,綺羅在心裡已經信了他,因為他的坦蕩,因為他的灑脫,也因為他眼中含著的與紫鳳姐姐同樣的情愫,同樣的善良的不忍以一己之私讓天下蒼生受苦。如果自己來得及平復了這天下的紛爭,他們能做一對安樂的富貴閒人,綺羅也就放心了。
須臾之間,綺羅心思轉了幾轉,面上帶了揶揄的笑容,“如此說來,綺羅豈不是要改口叫二殿下姐夫了?真希望紫鳳姐姐能儘快好起來,妹妹為你們熱熱鬧鬧的辦一場喜事。”綺羅說著,再次躬身行禮,話語中再也試探,而是含著俏皮的玩鬧。
聞言,紫鳳羞澀的閉上了眼睛,裝作沒有聽到,但是睫毛忽閃著,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而月習武也是一陣扭捏,聲音低了不少,卻還是堅決的說道,“等紫鳳身體修養好了,一切還要拜託綺羅,綺羅妹妹操持了。”
說完,月習武對著綺羅鄭重的一躬,再起身時,他臉上的神情已經是滿是肅穆,鄭重地說,“不過,在月國的固寧還藏著二十萬的穆家嫡系精銳,不但擅長陸戰,渡海偷襲也很在行。穆宛清在小金水橋上水遁逃生,這些人握在穆宛清的手裡,穆宛清現在就在耀宮,企圖說服鸞家和她合作偷襲巴郡,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綺羅心頭一動,回想起戒癲大師傳回的皖州訊息,大師稱鸞家人在皖州海邊大興土木,似乎就是再修一種軍事堡壘,這個訊息和月習武的不謀而合,穆宛清果然打算和鸞家再次狼狽為奸了。
想到這裡,綺羅深色一凜,也正色道,“姐夫放心,綺羅會讓人時刻關注著他們的,不會讓她再有機會翻出浪來的。”
“好,你們有準備就好。”月習武放下心來,戀戀不捨地瞥了一眼裝睡的紫鳳公主,搞刺刀,“太晚了,我就不在這裡吵著紫鳳休息了。”
“也好,”綺羅看了看羞得不肯睜開眼大紫鳳公主,轉身吩咐道,“來人啊,帶姐夫去隔壁的禪房休息。”
安置了月習武,綺羅帶著笑輕聲說道,“天色不早了,妹妹就不打攪姐姐休息了,明天再來看你。”說著,她轉身出去,清清的帶上了房門,把一室靜謐留給了羞怯幸福的紫鳳姐姐。
走出了紫鳳公主的房間,綺羅來到自己的禪房外,還沒得的及推門進去,就看到南宮奕匆匆地走了過來,一向注重儀表的他竟然是連頭髮亂了都沒來得及重新挽好。
綺羅心頭一顫,這些日子以來他的身體沒有其他的異樣,她忙著安都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