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藍大小姐的畫?藍大小姐倒有一幅字在她手上,還沒拿出來,怎麼這荊無言倒說畫是藍大小姐的?
藍宵露道:“荊公子,京城有幾個藍大小姐?”
青年在一邊道:“京城除了丞相府的藍大小姐,哪還有別的藍大小姐?再說,別的藍大小姐,值得荊公子一提嗎?”
藍宵露笑道:“荊公子,這畫並無落款,何以見得是藍大小姐的畫?”
青年哼了一聲:“這位兄臺,荊公子是什麼人?豈會走眼?”這話一出,表示他早已看出畫的出處,所以才出了這個價錢,但是有荊無言的確認,不少人聽到後眼神中都是躍躍欲試的樣子,他的眼神之中便帶出了幾分慌亂和無奈。
荊無言笑道:“馬兄,看來在下壞了你的好事!”
“哪裡,哪裡!”這青年又是一臉尷尬,尷尬中卻帶著一絲激動和期盼:“荊公子竟然認得在下麼?”看他那神色,能被荊無言記得,簡直是榮光無限。
這諂媚的樣子,看得藍宵露歎為觀止,不就是一有點才名的人麼,又沒比別人多倆胳膊兩腿,至於討好成這樣子?
荊無言隨意笑道:“當然!”
青年十分激動,連這幅志在必得的畫也忘在了一邊,樂得眉開眼笑,道:“荊,荊公子,在下,在下竟能被公子記得,真是,真是榮幸之至!”
荊無言淡淡一笑,道:“馬兄,失陪!”又對周陸二人道:“失陪!”
藍宵露見他只看了一眼,就把這畫定為藍素櫻之作,心想你還真能張冠李戴,雖然她心中隱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仍然道:“荊公子留步!”
荊無言停步回看。
藍宵露道:“在下路三,今日前來,只帶字畫各一幅,畫既然蒙荊公子一言道破出處,這裡還有一幅字,卻不知道荊公子可知道出處!”她說著,把手中另一個卷軸展開,藍素櫻那幅字便展現了出來。
荊無言看了一眼,淡淡一笑,卻不予置評,只道:“失陪!”
藍宵露狡黠地笑道:“荊公子,此字可也是藍大小姐之作!”
荊無言看了藍宵露一眼,倒停了步,卻道:“路兄是考較在下麼?藍大小姐的字,在下倒沒見過,不過,有畫在此,也知道字如何。這字看似不錯的,但筆意略遜,意境略窄,手法略平。也許師出同門,然而得其形不得其神,並非同一人手筆!”
這三個略字,意思明白,是東施效顰的意思了,藍宵露幾乎笑出聲來,拿著一幅原身的畫,荊無言一眼認定是藍素櫻所作,而拿出真正藍素櫻的字,卻被指東施效顰。京城才女啊,原來,才名竟然是這麼來的。
藍宵露心想原身真是悲摧得很,一個家世不錯的未婚夫,被妹妹搶了;一身才藝,被姐姐竊了,自己就落得個聲名狼藉,難怪要上吊!
荊無言看藍宵露反應奇怪,倒是意外,道:“路兄笑什麼?”
藍宵露趕緊收笑,一本正經地道:“荊公子,照你所看,這字倒是一錢不值了?”
荊無言淡然一笑,道:“路兄說得奇怪,在下只是說這字並不是藍大小姐手筆,何以路兄卻以金錢來論?”
藍宵露笑道:“在下失言了!貨賣識主,喜歡二字值千金,任何事物,都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這話倒讓荊無言刮目相看,笑道:“好一個喜歡二字值千金,路兄年齡不大,見解卻不凡,失敬失敬!”
“過獎!”
馬姓青年看向藍宵露,那眼神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心想這人不知道走什麼****運,竟然能得荊無言一句誇獎,真是祖上積德。
氣人的是,這小子竟然還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連過獎兩個字都說得這麼勉強,好像一切理所當然一樣,荊公子為什麼對這個小子這樣另眼相看?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