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便很是大度地道:“原來如此,丞相果然有長者之風,雖然這顧元宵太不著調,太過荒唐,丞相仍然出於一片愛護之心,不責難,不為難。我朝要多一些丞相這樣的高風亮節之幹,何愁朝廷不興啊!”
眾人自然連連符合。
直到這時,藍成宣臉色才好看了一些。尼瑪的我為你也算是鞠躬盡瘁,不遺餘力了,你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哇。
他道:“謝太子誇讚,老臣愧疚不敢當!”
司城尚賢擺擺手,一笑道:“當得,當然當得。各位還有什麼事?沒事可以退朝了!”
藍成宣不自覺地就皺了一下眉,太子這種目空一切的樣子,實在不太妥當。可是,他卻不能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地向右邊看去,那位金光蟒光的齊王爺,臉上表情雲淡風輕,似乎沒有在意太子的傲然。可是,他真的沒在意麼?
太子離開了,朝臣散朝,藍成宣也走出大殿,看著外面的天,又看看日頭,這個時候,那顧二郎,應該已經又到藍府門前來報到了。
有什麼辦法能把這個死纏爛打似乎無比痴情無比講理實在無比難纏無比不講理的書生給打發走呢?他是不能變出一個藍宵露來的,即使這時候藍宵露真的回來了,他也不能把她嫁給顧元宵。
畢竟,她曾經是燕王妃。
皇子之妻,哪有再嫁給平民為妻的?
再說,他若敢這麼做,別人就會拿這件事說事,他丞相的清名在其次,別人故意扭曲事實,說他輕慢皇子,也不是不可能。
嗯,訊息網裡,為什麼還是沒有司城玄曦的訊息?這個人不能讓他回到京城裡來。可惜,太子這人雖然心毒,卻也毒心不足,想起恭帝昏迷之初,他曾隱晦地獻過一計,太子卻不敢實施的事來。藍成宣突然感覺,藍家的富貴,現在還存在,但能存在多久,實在未知啊。
現在朝堂之中,就像天上的雲彩一樣,變幻莫測。
比如今天,整個早朝,齊王爺一句話也沒有說,秦王爺也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這卻並不代表朝堂平靜,相反,得用詭異來形容。還好趙王臥室在王府裡不能前來,而司城玄曦也因為遠離京城,一直被阻隔,至今沒有出現。
不然,他要更加殫精竭慮了。
秦王府。
司城建元這個年輕的王爺氣度沉穩,表情陰鷙,透著一股子森冷之氣。
一個老太監送上一杯熱茶,他看也沒看,咬牙道:“他以為這樣打壓我,就能坐穩他的太子之位。哼!”對站在一側的四十多歲的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還是沒有訊息嗎?現在情況怎麼樣?”
中年文士陰正青面無表情地道:“王爺,咱們的所有情報人員都已經散出去了,十幾支小隊散往全國各地,都沒有燕王爺的任何訊息。”
司城建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找,一定要找到。現在的京城,還真是不夠亂,最好是全都來了,越亂越好。”
陰正平遲疑了一下,緩緩開口道:“王爺,尋燕王進京,其實也並不太穩妥,京中的形勢目前對王爺不利。王爺目前羽翼雖成,卻還不豐滿,宜韜光養晦。”
司城建元咬牙切齒地道:“我絕不會讓母妃白死!”因為情緒激動,他的眼中甚至帶了幾絲血絲,但是片刻後,他又控制了自己的情緒,道:“本王正是在韜光養晦,讓五哥回京,到時候太子,齊王,燕王各大力量互相掣肘,我反倒更好坐山觀虎鬥。”
陰正平道:“王爺,燕王這個人,既能測,也難測。若是他回到朝堂,能三方並存,固然是王爺得利之時。若是他歸附一方呢?”
司城建元年輕的臉上一片陰鷙:“我只能把水攪得越渾越好。父皇垂危,誰也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情況,現在那人可是有名正言順的身份,若是父皇有事,他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