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京中,為父皇扶柩,有我和三皇弟就好了,何況,六皇弟七皇弟九皇弟十皇弟也都在,非常時期,非常處理。”
眾臣個個噤聲,心中不免在想,夠格和你爭皇位的兄弟個個都被你逼的逼走,調的調走,連他們要送先皇最後一程也不讓,卻還要冠上一個非常時期非常處理的理由,誰不知道這是藉口呢?
先皇明明有遺詔,你現在自封太子監國,也沒有傳國玉璽,還用強硬手段打壓兄弟,這和謀朝篡位有什麼分別?
只不過想歸想,這東夏的天下到底還是司城家的天下,現在全部被司城豐元把持著,這些個大臣們,縱使心有微辭,也是不敢宣之於口的,畢竟,血腥之夜就在昨天,氣味未消,誰活得不耐煩了出這個頭呢?
京城裡司城豐元佔據全面優勢,司城建元遠走,遠在錦州的司城尚賢卻並沒有得到這個訊息,而且,他很忙。一直以來,錦州和北州那邊的將領,是皇后在位時發展的勢力,是真正的太子這邊的勢力,這點藍成宣很清楚,所以逃離京城,他半點也沒耽擱,直接就抄近路去錦州了。
在北州之後,各路接應人馬來到,急急如喪家之犬的司城尚賢才算是心神安定。到了錦州後,錦州的駐防將軍帶著人馬前來護勤王護駕,司城尚賢便更是找回了幾分當初監國太子的感覺。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他身邊可用的,最值得信任的,唯一可以全權放手的,就是藍成宣,因此,他把一應事務都交給藍成宣處理。
在經歷過甘文思的出賣之後的司城尚賢,像一隻驚弓之鳥,對這些皇后和太師們給他留下的人馬,他始終持懷疑態度。藍成宣暗地裡不知道小心告誡多少回,又教他怎麼收買人心。
司城尚賢現在要倚仗藍成宣,何況,對於這些事,他著實沒頭緒,而藍成宣教的方法竟然很有用,所以,他對藍成宣的信任,便更新增了幾分。
相比司城尚賢這邊已經穩定的局面,司城建元就有點慘。
他是在動手之時略遲了一些,並且,沒料到司城豐元在御林衛中的勢力竟然這麼大,失了先機又弱了實力,還好他身邊的侍衛統領見機,才拼死護了他逃出京城。但是出京城不久,侍衛統領就因為傷重死去。
司城建元一路向南方逃去,在青州有個世襲罔替的寧王,是東夏先祖景成帝的親弟弟,傳到這一代,是第三代寧王了,這寧王名叫司城浩,封地在青州,有兩萬府兵,幾乎可以算是青州的土皇帝。
當司城建元和那些護衛,還有一萬多京畿營兵士和一千多御林衛一起逃到青州地界時,司城浩將他迎進了寧王府。
正沒有落腳地的司城建元當然求之不得,於是,他們便在寧王府住了下來。
這司城浩三十五歲,在一方天地待得久了,靜極而思動,尤其是知道當初,東夏的江山,自家祖上也打了一半時,更是心中不平衡。明明是親兄弟,明明都戰功卓絕,都是驚天緯地之才,就因為自家祖上是弟弟,就不能坐江山,只能做王爺嗎?
可是,謀朝叛逆的罪名還是太重,而且,雖然寧王世襲罔替,但哪個皇帝真正放心讓他們真正佔據幾乎一州之地不加防範?
司城浩有些心思,也只能在暗地裡悄悄活動,現在好了,想睡覺天上掉下個枕頭,想要找個由頭奪回祖上應該得的,那司城建元正好來到。
司城浩想以司城建元為幌子,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是不缺了。
而倉惶從京城逃出的司城建元怎麼會甘心自己的失利?正打算東山再起,現在支持者有了,根據地有了,正是皆大歡喜。
可司城浩的幫忙是有目的的,而司城建元畢竟是寄人籬下,那日子和司城尚賢比起來,可就束手束腳不止一點點。
只不過,司城建元雖然比司城尚賢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