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皓也道:“不錯,殿下,之前咱們寄人籬下,處處受制,左防右防,時機不成熟,不敢輕言打回京城,清除奸佞,可現在寧王已除,寧王的勢力也已經全部為殿下所用。現在殿下手中要人有人,要兵力有兵力,何不打回京城去?難道還要由著那奸險小人在京城呼風喚雨,為所欲為?”
盧星冷冷道:“打回京城?以什麼理由?誰也不知道傳國玉璽在哪兒,若是在殿下手中,殿下自然可以名正言順打回京城去,可那玉璽的去向成迷,我們甚至不知道司城豐元是不是已經把玉璽掌握在手中了。這時候打回京城,要是被他張開了口袋,我們豈不是等於自投羅網!”
“胡說,什麼叫自投羅網,殿下皇子之尊,天命富貴,豈能受制於奸佞?”羅凱安聽這話不好聽了,立馬回駁。
司城建元也輕輕嘆了口氣,如果他在京城,還有機會慢慢去尋那玉璽和遺詔,可是他現在都已經不在京城裡了,就算玉璽是給他的,遺詔上所立之人是他,他拿不到,也是空談。但是,京城還是要打回去的,當初那麼狼狽而逃,連他的侍衛統領姚洪安,也因為拼死護著他們逃離而死,他豈能不一雪前恥?但是,他卻並不覺得現在是好時候,所以要聽取謀士的意見。
盧星冷笑道:“正因為皇子之尊,而且,更可能是天命所歸之人,所以更要謹慎,不能著了小人奸計。”
程文皓譏誚道:“若是前畏狼,後畏虎,坐失良機,那豈不是拱手把好處讓給了別人?”
司城建元只覺得這個說的有理,那個說得也有理,其實他也是一個比較有主見的人,這段時間,他自己思索過千百遍,從火併寧王之後,在他的謀士的幫助下,把寧王所屬全部接管,形成自己的勢力,寧王的兵力和他的隱藏兵力一起,他手中已經握著一支不小的力量。權力慾…望每個人心中都有,何況,先皇死時局勢太不明朗,很多人都以為司城建元必是皇帝選中的那個人,連司城建元自己也這麼認為。因此,現在由著司城豐元把持京城,就好比自己的家被強盜佔了一樣,他心裡的感覺,可一點也不爽。甚至做夢,他都已經不止一回地殺回京城去了。
有這樣的心思存在,雖然明知道力有不逮,還是躍躍欲試,就是這麼個道理。
不過,他還是能聽取意見的,雖然那種欲…望讓他巴不得下一刻就發兵京城,但他仍然隱忍著,而是召集謀士們再一次討論。
盧星獨自舌戰程文皓和羅凱安,氣勢絲毫不弱,也不落下風,本來的討論,幾乎成了他們兩派的口水仗。
陰正青捋著鬍子,慢吞吞地道:“三位說的都有道理,不過,都有欠缺!”
陰正青作為司城建元的第一智囊,一開口,頓時止住了三人的舌劍唇槍,人人把目光望向他。
陰正青道:“殿下,司城豐元身邊一定有高人。按原本我們的估計,司城豐元應該會在控制京城之後很快登基,以奠定他的地位基礎,只要他登基,就是我們發兵之時,出師有名,可是,司城豐元遲遲不登基,就讓我們都變得被動了。因此,盧星的擔心,完全是深思熟慮的,也是穩妥的。”
聽到這裡,程文皓和羅凱安的臉色不大好看,不過,他們並沒有說什麼。
陰正青淡淡地道:“不過,程兄與羅兄所說,也不得考慮,現在,司城豐元佔據的是京城,是殿下您的祖宗基業,東夏幾代皇帝的心血所在,也是東夏的根基所在。他佔據這個地方,又趕走一切威脅的勢力,可謂得天獨厚,地利盡佔了。若是讓他繼續坐大下去,到時候即使我們想要發兵一戰,勝算也會少很多。所以這一戰,越快越好!”
盧星道:“陰先生,您說不可戰,又說要儘快戰,那麼,到底戰是不戰?”
“戰,要戰!”陰正青肯定地道:“不過,我們需要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