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安縣的,你樂個什麼勁?”
那管事聽李灃說話這麼不客氣,臉色一變,但是,一看李灃那清清冷冷的樣子,那風度瀟灑的氣質,再一想,人家也算是來送禮的,雖然不是送給自己,但是上面有交代,軍營紀律大過天,誰敢欺凌百姓,軍法重處。這個人雖然不是普通百姓,但看來也不是好惹的主。於是正了正顏色,道:“既然是這樣,那我隨你去看看!”
李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個管事,在軍轅裡算個小官,可在李灃眼裡,真不是什麼官,他直接道:“海安縣防軍最高將領是誰?”
管事一怔,繼續面色一黑,厲聲道:“大膽,你想幹什麼?你想刺探軍情嗎?你說有糧食物資,我就信你有糧食物資?我不去看一眼,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李灃冷冷道:“你還不夠格,把這份帖子交給你們防軍的最高將領,由他呈送給西防軍的最高統帥,看他怎麼說。”
“你大膽!你以為憑你幾句話,一個破帖子,就可以見整個西防軍的統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灃嗤地笑了,酷酷地道:“我自然是見不著,但我家公子的身份特殊,就算叫你們西防軍最高統帥親自出迎,那也沒什麼當不得的。”
“哼!”這下那管事也火了,這是什麼人啊,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還口出狂言,要叫西防軍的最高統帥親自迎接,他知道咱西防軍最高統帥是誰嗎?那可是燕王殿下,是烈炎戰神,豈是隨便誰想見就見的?當即,他便道:“口出狂言,不要說西防軍統帥,就算我們防軍統領大人,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家公子是誰我管不著。我看,你們家公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要真是一片好心送糧餉物資,還擺這麼大的架子幹什麼?我看啊,就是沒安著好心。他送來的東西,我們還不敢要呢,誰知道有沒有毒?”
李灃臉色一變,眼神一厲,上前一步,冷森森地道:“你敢再說一遍?你敢汙辱我家公子,信不信我殺了你?”
李灃的眼神鋒利冷漠,透著噬血的光芒,這管事嚇了一跳,但是,他也是火氣上來了,被李灃這麼一逼,當下不顧不管地道:“我說的難道不是真的嗎?哼,就算有錢又怎麼樣?咱們在戰場浴血,送點糧餉來,就這麼大的架子,以為我們是叫化子嗎?我們自有朝廷的軍餉,難道還要沾你家公子的光不成?他受送不送!”
李灃眯著眼睛,這管事的幾乎跳腳的樣子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沒料到軍營裡渾人還真不少,這種事明顯不是他能決定的,就因為自己說他兩句,他就這麼不分輕重地亂嚷起來。但不得不說,這傢伙還是很有幾分血性,在自己這樣的厲色目光相逼之下,他明顯眼底有些怯意了,卻突然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不管不顧起來。
李灃哭笑不得,怎麼這軍轅管事是這麼個渾人?你說直接把帖子往上一送不就得了,到時候上面見不見也不是他的事。
那管事還在怒吼:“老子上戰場流血都不怕,還怕你們?你家公子什麼玩意兒?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我呸,什麼糧餉,什麼物資?我看,你家公子就沒安著好心,他想叫我們統帥去見他,做夢吧他!”
李灃本來還覺得這管事有些血性,在啼笑皆非中,但這管事的這幾句話可算是惹惱他了,他猛地一掌,打在那管事的臉上,怒氣勃發,喝道:“你真當我不敢殺你?”
“殺就殺,老子還怕了你?”那管事被打了一巴掌,有道是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對於軍人來說,這樣的打臉更是認為是奇恥大辱,他頓時血貫頭頂,直著脖子吼:“兄弟們,上報軍營,有人闖軍轅了!”
這一嗓子,立刻就衝進來四五個人,那管事吼道:“都進來幹什麼?趕緊去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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