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在家享孫子福,但有些事還是可以幫上把手的!”
司城玄曦苦笑道:“此事,只怕只有雲霄公子才能幫忙了。”
“司城在東夏乃是皇家之姓,公子至少也是王爺之尊,我孫雲霄年小力薄,竟也有能效勞之處麼?”
司城玄曦道:“老爺子言重了,玄曦雖然身在皇家,卻對政事不感興趣,空有王爺虛名而已。我慕雲霄公子之名已久,雲公子小小年紀,卻是經商奇才,雲家商號遍地開花,司城玄曦自愧不如。”
“這麼說,你是來向雲霄談生意經來了?”
司城玄曦面對這樣一位笑容溫和,說話親切的老人,竟然覺得難以拒絕回答,他搖頭苦笑:“此事說來慚愧,在下此來,是為向雲公子打聽一個人。”
“何人?”
“這個……說來慚愧,我想向雲公子打聽的人,是在下離家出走的妻子,聽說她和雲公子是朋友,所以來求雲公子賜告她的行蹤!”司城玄曦對上這雙溫和的眼神,略一遲疑,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雲重山道:“霄兒最愛交朋友,若他知道,定然相告,司城公子且先喝茶,拜帖已送至霄兒院中了,想必他沐浴之後便會過來。”
“多謝雲老爺子!”司城玄曦抱拳。
雲重山看到他左手腕間一動,露出了纏著的白布,關切地道:“司城公子手腕受了傷?”
司城玄曦道:“一點小傷,無妨!”他的傷雖然用了上好的金創藥,但是生恐自己遲了三天,會見不著雲霄,一直騎馬控馬,沒能好好休養,癒合得慢,他卻不知道,雲霄比他還要晚動身,不過,雲霄走的水路,順流而下,倒是要比他快得多了。
如果顧冰嵐沒有把這日期說早三天,司城玄曦也不可能趕在同一天來到荊城。
“哦,不知是利器傷,還是碰撞傷?”
“利器傷!”
雲重山對華溪道:“我書房有一匣白玉續肌膏,你去取來贈與司城公子治傷吧!”
司城玄曦忙道:“不可,雲老爺子,我這傷不礙事了,不必浪費這麼好的傷藥!”白玉續肌膏,那可是長青雪山藥王所制的療傷聖藥,聽說能讓白骨長肉,腐肉重生。其珍貴程度已不必說,而且這是多難得之物。
雲重山淡淡一笑,道:“藥也好,錢也好,只有在用時方是好,放著不用,與泥土有什麼差別?”
不多時,華溪已經取了一個四寸長,兩寸寬,兩寸厚的檀木匣子過來,雲重山接過,遞給司城玄曦,道:“好好治傷吧,手腕地方非同小可,還是及早痊癒的好!”
司城玄曦看著他慈和的眼神,心中既生出溫暖感動之意,卻也生出沮喪失落之情來。
這位老爺子和自己不過初次見面,甚至自己與他的孫子也不是什麼朋友,他竟出手就贈與這麼珍貴的藥,光那一句用時方是好,不用與泥土有什麼差別,已經顯現了這老人寬廣的胸懷和豁達的品性,有這樣的爺爺,他的孫子能差嗎?
自己表面上是風光的王爺,可他清楚,這身份單薄如紙,在父皇眼中,他原本只是一個可棄可留的棋子,與孤兒有什麼區別?憑一身勇武之力,他立下了些許戰功;憑著一些小聰明,在京城做些生意,雖然也賺了些小錢,但和雲家商號比起來,那算什麼錢?
他雖然還沒見過雲霄公子,但想必,他必然是一位丰神如玉,俊雅風流,豪情逸致的少年公子。霄露若是隻記著他對她的傷害,自然不會再以他為念。那麼,她愛上這樣一位出色的人兒,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他該怎麼辦?退卻還是堅持?前進還是後退?見?或是不見?
他沒有接那藥膏,抱拳道:“老爺子盛意,在下拜領,我此來,只為求見雲霄公子,不敢受老所子所賜。”
雲重山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