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客廳裡的電話響了,她看眼鏡子裡的自己,起身去接電話。
電話是公安局打來的,說話的是個女警員,她是來通知景丹晨一會兒有人來接她去警局的,至於原因——當天早上,有人在城市某巷子發現一具男屍,從死者身上攜帶的證件看,可能是景丹晨的先生鄭華。
“哦……”景丹晨答了一聲,死了啊。
那天,阮圓等了半天都沒見景丹晨來,她想著或者該給景丹晨打個電話,沒想到景丹晨的電話先來了,景丹晨說家裡有點兒事,可能要改天聚了。阮圓說好,結了賬,自己慢慢往家走去。
接下來的幾天,阮圓過的有些忙碌,金梓聲接受了一年的美式教育,回國表現出各種不適應,和同學打架不說,甚至還在校長背後貼了紙條,校長訓話,他拿英語回答,總之金梓聲讓校長氣得臉色發青,也讓阮圓頭疼。
“媛媛,你就不能讓媽媽少操點心嗎?”阮圓看著媛媛,手叉著腰一臉的無奈,她真挺發愁的,如果被金燦知道,指不定要說什麼呢。
“可是校長他就是長得像樹熊嘛。”金梓聲不服氣的接過媽媽遞來的水杯,他鼓著腮幫子喝水,嘴裡還不停在數落著校長的各種缺點。阮圓無奈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在這時,遠處有人叫她,她抬起頭,看到朝這邊走來的蕭硯。
她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蕭硯,媛媛的學校找我,我沒來得及和你請假就跑出來了。”
“沒事沒事。”蕭硯擺擺手,“阮圓,公安局有人來找你核實些情況。”
蕭硯這麼一說,阮圓才發現蕭硯不是自己來的,他身邊還跟著一男一女。問話的是那個女的,幾個問題過後,阮圓終於知道了他們來找自己的原因:景丹晨的老公鄭華在幾天前中毒身亡,而景丹晨是重要嫌犯。
後來,在回家的路上,阮立冬腦子裡一直想著這件事,開始她是不大相信,或者說是不願相信人是景丹晨殺的的,可這種事兒哪是她相信與否就決定得了的呢?
這件事留在阮圓腦子裡幾天,直到三天後的中午,到華容道來找靳懷理下午去錄節目的阮立冬和萬鋒一起出現。
“你走吧。”
“靳老師我又來了。”靳懷理和萬鋒幾乎同時開口,靳懷理抖了下手裡的報紙,側身擺明了不想理萬鋒,萬鋒熱臉貼了冷屁股,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樂意。他舉著右手三根指頭併攏著放在耳邊,“靳老師,我抱著這次不是老婆為了懲罰老公而製造的故弄玄虛,也不是你看一眼就知道真兇的普通案子!”
靳懷理“哼”了一聲,表示不信。
關於這事兒,阮立冬是一點兒都不同情萬鋒的,這個月來,萬鋒不知編了多少幌子求靳懷理教他。要麼說,人啊,還是少說瞎話的好,不然別說對天發誓,就是對燈發誓都挽救不了那過度透支的信用額度,但是阮立冬還是打算幫萬鋒一把的。
她伸手從阮圓手裡拿了棵葡萄塞進嘴裡,“不過說真的,如果是有難度的案子,你真可以參與看看,我聽我們主任說,最近聽眾反映你沒第一期時那麼有魅力了,是時候來點兒高難度讓人氣回暖了。”
嘎嘣,她咬碎了葡萄。
靳懷理又“哼”一聲,“我又不是藝人,會在乎人氣這東西?”
說完,他摺好報紙,放去一旁,人看著萬鋒:“確定這個真有難度?”
萬鋒帶來的這個案子還真很有難度,不是別人的,正是鄭華的這起毒殺案。
鄭華的屍體是在距離他家五千米外的公園裡找到的,死因是服用過量鼠藥,屍體被發現時,他的君越停在小區的停車位上,不在身邊。經過簡單的調研,警方發現死者的妻子景丹晨曾買過鼠藥,而且經過進一步查證,死者存在婚外情,這就構成了刑事偵破上的基本犯罪動機和可能的犯罪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