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底下蓬蓬的那件脫掉。”他突兀地命令。
她一驚,小臉慘白,一時間沒聽懂他的話,只曉得他說了“脫掉”兩個字。
拚命搖頭,淚水滾了出來,她想也沒想,瘦小身子連滾帶爬就要去拉那扇門。
一隻鐵臂從身後撈住她。
她尖叫、槌打,像只小野獸般又踢又踹,甚至還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該死!”他低咒,大手摸進她裙底粗魯一扯。
她再一次跌趴在榻楊米上,喘息不止,驚愕地瞪著少年手裡抓著一團蓮蓬的縐紗,又猛地驚覺,她的衣裙還好好地穿在身上,但裙子沒再蓬得飛高,而是服貼著她的臀部和雙腿。
他到底想幹什麼?
難道想玩一些更變態、更下流的遊戲?!
他丟開那團縐紗,沈聲說——
“把那件可笑的圍裙也脫了。”
這一次,他沒有逼近,反倒退到窗邊往外張望幾眼,棕眸又淡淡掃向她。
“你敢跳窗嗎?”
她呼吸一窒,剋制發顫的雙腿站起來,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他嘴角嘲弄地勾了勾,閒散的姿態未變,像是他們倆己約好要一起行動般,沈而穩地跟她說明接下來的行程要如何走——
“不能從正門離開,我不想再被那些人纏上。這裡是二樓,你仔細看我做,然後跟在我後頭,等一下必須跳窗,還要爬過一道牆,牆的另一連我留意過了,離他們的車庫很近,我要從那裡偷走一輛摩托車,摩托車機動性高,從這個山上的高階俱樂部離開,以我的速度在半夜飆這段山路,預估不出一個小時,我們就能回到市區了。”
她愣愣勉聽著他說。
驀地,他一頓,朝她伸出一隻大手,棕瞳炯亮。
“走吧。”
簡單兩個字撞進心房,她神魂陡凜,像被電流穿透。
眼眸瞠得圓亮,她著魔般,踩過榻榻米朝他走去,小手伸去握住他的。
那一晚,她跳窗、爬牆,他護著她、引導她;他偷車,她把風;他還順手牽羊帶走一件男用的薄外套,她穿著他為她偷來的外套,抱緊他的腰,第一次體驗狂飆的驚險與刺激,在黑暗的山路間迂迴賓士。
她一直記得那晚,記得那段山路。
詭夜與極速的雙重壓力下,她並不害怕,心彷佛飛起來,她有他。
她已有他,不管要去哪裡,不害怕了……
“星亞……唉,怎麼哭了?又作惡夢?”微啞的男音在耳畔安慰,強而有力的臂膀環抱了她。
夢中的她從遙遠那端走回,回到一個真實的懷抱裡。
她睜開沾淚的眼睫,那雙漂亮深邃的棕眸離得好近、好近,只要她微微挪過去,就能親吻到。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她順遂心意去吻他的眼,吻他的俊鼻、面頰和豐唇,吻得自己細喘不止,而他也呼息不穩。
“不是惡夢。我夢見你……你來了……”
“我在夢裡做了什麼?”
“你來救我,帶我離開一個好可怕的地方。”
鍾爵似乎有些明白,沒繼續追問,只親密地回吻,雙手撫慰著她。“別怕,你在我懷裡。”
“我愛你……”她嘟嚷著,四肢和柔軟身軀舒懶地與他交纏。
他低低笑著,胸膛鼓動,安慰的撫觸漸漸變了質,色慾情濃起來。“我想愛你……星亞……”
驀然間,她嚇得瞪大眼睛,貼熨男人胸前兩塊健肌的小手突然無情一推,掙脫他的懷抱。
“妞妞哭了嗎?我聽到她哭了!”剛要翻身下床,纖腰就被丈夫撈住,拖回床。
鍾爵以適當力道輕壓著底下的小女人,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