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計程車兵們議論紛紛,後來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訊息逐漸傳播開之後,這些鐵血漢子們開始為方解吶喊。崔中振快步跨上高臺,抓起鼓槌擂動戰鼓。
通通通的戰鼓聲響徹天穹,和士兵們的吶喊聲混合在一起組成一曲最動聽的戰歌。
李孝宗不由得皺了皺眉,眼神掃視了一下後對方解說道:“你看這像是什麼?不管怎麼說,你我之間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就算是要生死決鬥也不應該是在這樣一個場面下,難道你不覺得,你我就好像是兩隻鬥雞一樣被人圍觀?”
方解笑了笑道:“那肯定是壓我贏的多些。”
李孝宗嘆道:“我從軍之前曾經也幻想過,成為一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俠客。在某處山巔與高人對決,笑傲江湖,今天這場面,還真是天大的諷刺。”
方解道:“原來你也是一個會意…淫的人。”
李孝宗顯然沒懂這句話。
方解也懶得解釋:“我從知道樊固的事之後,就一直想著怎麼殺你。千刀萬剮還是碎屍萬段,讓我很糾結。後來我想,也許可以剁了你餵豬。再想想,豬又沒錯何必為難它們。後來我想,若是殺了你掛在樊固城牆上風乾也是不錯的辦法。”
李孝宗一怔:“你覺得故意激怒我有用?”
方解聳了聳肩膀:“真沒用,只是圖一個爽字,不行?”
李孝宗深深的吸了口氣,往前走了幾步道:“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麼就讓我看看這三年來你到底有多大的長進。在樊固的時候,你不過是個連殺人都不敢的懦夫。前賢說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我拭目以待。”
方解嗯了一聲後問:“你是不是在想,如果能擒住我,未嘗不是一個脫身的辦法?”
李孝宗沒有否認:“是你決定要和我單對單決鬥的。”
方解點了點頭,然後也往前跨了幾步:“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五米不到,這個距離,對於修行者來說殺人已經不算難事。
“方解”
李孝宗看著方解說道:“有件事我很感興趣,我聽說你在長安城的時候得到了皇帝的賞識,然後奪了演武院入試考的頭名。你在樊固的時候明明是個廢物,短短半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方解笑了笑,忽然反手向後劈了一刀。
啪的一聲,一根才剛剛成型的冰錐被他斬成了碎渣。
“你能不能有點想法?”
方解嘴角挑了挑道:“和我說話讓我分心,然後用符術偷襲……難道你不覺得五歲的幼童打架都會這一招?我玩著都沒有意思。”
李孝宗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也變得肅然起來。
他忽然抬起左手,迅速的在半空中不斷的畫下符咒,右手指向方解,食指和中指併攏,一縷勁氣帶著破竹之勢刺向方解。方解朝露刀橫抬攔在面前,噹的一聲,那勁氣被朝露刀擋住,震散於無形之中。
就在這一秒,數不清的冰錐在半空中浮現出來,密密麻麻的圍在方解身體四周,看數量,竟是不下數百根!要知道在樊固那夜,李孝宗殺吳陪勝的時候他才勉強能以符術殺人,三年之後,他在符道上的造詣竟是精進了這麼多。
方解的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將橫刀握緊後笑了笑:“這樣才對,不然怎麼對得起我等了這三年?”
這句話一說完,他的腳下忽然炸起一股煙塵,兩隻腳下踏著一股爆炸之力,推著方解的身子炮彈一樣朝著李孝宗衝了過去。李孝宗眼神一凜,手指來回比劃了幾下,那數百根冰錐立刻如暴雨一樣朝著方解砸了過去。
在方解身後,落地的冰錐噼噼啪啪的打在地上碎裂開。
冰錐的速度極快,可總是比方解的身法慢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