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噗的一聲刺入這將領的胸口,皮甲雖然阻擋了一部分羽箭的力度,但箭鏃還是鑽了進去,疼痛讓他的思維瞬間迷糊了一下,他下意識的低頭看著那支還在顫抖著的箭,眼神裡都是不可思議。
“為什麼要對自己人放箭?”
他喃喃了一句,眼神裡都是悲哀。
他的親兵連忙過來,一隻手扶著箭桿,另一隻手抽刀將羽箭斬斷,因為不知道刺進去多深,所以誰也不敢貿然拔掉羽箭。親兵哀嘆了一聲,撕下來自己的衣服為將領包紮:“將軍,認命吧,咱們從出戰的時候或許就註定了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您已經足夠幸運了,您的皮甲足夠厚實,看起來箭刺的不深……”
他看了將領一眼:“您再看看您收下的兵,那一身薄薄的皮甲能擋住什麼?”
他的話到了這戛然而止,還在為將領包紮的手僵硬在那,親兵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懼,然後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一支羽箭從他的後頸射進來,從脖子前面又鑽出來,箭鏃上還帶著血,羽箭帶出來的血濺了這將領一臉。
岸邊傳來一陣喊聲,就好像死神的呼喚:“蘇北軍的將士們,不要再往岸邊靠了!回身和敵人決一死戰!你們就算戰死,家裡人也有大將軍贍養!回頭死戰!”
東岸的蘇北軍士兵們一聲一聲的喊著:“回頭死戰!”
“回頭死戰!”
西岸
吳一道看了方解一眼壓低聲音問道:“水師有三艘戰船上安裝了火炮,要不要試試威力?”
“再等等……”
方解舉著千里眼看著杜定北的人距離岸邊還有多遠。
“主公,屬下以為火炮才剛剛配備在戰船上,應該留到大戰的時候再用,這樣才能出其不意。現在就用火炮的話,以後再面對強敵的時候就會少了些威懾。”
站在方解身邊的飛豹軍副將李泰說道。
方解搖了搖頭:“創造出來威力強大的武器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打擊敵人,最主要的是……減少自己人的損失。再金貴的東西,也不如人命金貴……距離差不多了,發訊號,讓鄭秋開炮!”
隨著他一聲令下,站在他身後的傳令兵隨即揮舞起來大旗。
水師旗艦,一直盯著方解那邊的瞭望手看到下令的大旗舞動起來,連忙喊話。鄭秋早就等著實驗火炮了威力了,聽到瞭望手喊完立刻吼了一聲:“用火炮給咱們的兄弟們轟出來一條登岸的路!往敵軍人群密集處給老子狠狠的打!”
大船船舷一側突然開啟了幾個視窗,黑黝黝的火炮從視窗裡推了出來。船艙裡,在朱雀山大營裡已經訓練了幾年的火器營士兵們早就等著這一刻了,這是火器營組建以來第一次實戰,他們的心情甚至比杜定北還要激動。
嘭!
嘭嘭嘭!
隨著第一門火炮吐出火焰,安置在船舷側面的火炮全都開了火,吞吐著火蛇。隨著發射出炮彈,巨大的後坐力讓船往一側傾斜,但很快就又恢復了平衡。這是水師早就已經試驗過多次的,所以已經沒有人擔心。
對岸蘇北軍弓箭手的陣營裡立刻就炸開了花,蘇北軍計程車兵眼睜睜的看著一條一條燃燒著的軌跡從大船那邊拋過來,還沒等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炮彈已經在人群裡炸響。這些炮彈是根據方解在雲南道繳獲奧普魯帝國的火炮炮彈改裝過的,炸開之後殺傷範圍極大。
第一顆炮彈落在弓箭手人群裡,散開的碎片立刻就掃倒了一片人!
……
……
三艘配備了火炮的大船一輪轟炸之後,對岸上已經徹底亂了。蘇北軍不知道那是什麼,竟然威力如此逆天。他們手裡的兵器在那炸開的炮彈面前顯得那麼渺小,而堅固的盾牌也擋不住那樣恐怖的威力。
雖然落在人群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