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預朝政,而獨孤文秀主理朝事卻沒有兵權。
曾經,一度有人認為獨孤文秀要失勢了。
但是這樣的懷疑,隨著獨孤文秀依然坐穩朝堂之後逐漸消失。
“是”
易衝點了點頭。
他知道,獨孤文秀讓自己上了馬車,肯定不只是想讓自己為他做一碗熱湯麵。
“大人是不是還有什麼吩咐?”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易衝選擇直接問。他不能問獨孤文秀有什麼心事,但可以問他有什麼要求。
“沒有”
獨孤文秀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需要你做的,只是每天往來,這馬車裡從來都是我自己,回到家裡之後也只是我的自己,所以偶爾會覺得有些太冷清了……你坐在我對面,什麼都不用說,只是坐在那兒就夠了。”
易衝一怔,實在想不透這位權傾朝野的大人物到底承受著多大的壓力,這種壓力是從哪兒來的?誰給他的?
……
……
將軍府
崔中振放下手裡的書冊,揉了揉發酸的眉角。
他似乎無事可做,除了每日例行去大營裡巡查之後,便整日呆在書房裡看書。當初他本就是個書呆子,和方解一同進長安城的時候,他也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自己會達到現在的地位。
隴右崔家,因為出了他這樣一個大人物,地位也越發的高了起來。他的父親,曾經對他格外失望的父親,現在每每提起自己的兒子,嘴角上和眼神裡的驕傲是那麼顯而易見。崔家在隴右都算不得什麼大家族,但是現在,崔家的一舉一動都能夠影響隴右其他家族的動向。
這就是一個人的成就,這就是地位帶來的好處。
“最近長安城裡,好像不太平?”
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回答他的人,站在他身後。
窗子開著,說話的人剛剛進來。
這扇窗子在自從方解離開長安城之後就再也沒有關上過,沒有人知道這扇窗子開啟的目的,其實只是一個通道。但是,這個通道太重要了。
“確實不太平,從外面來了很多人,這些江湖客都是新面孔。當初主公辦武林大會的時候,表面上看起來是想讓道宗整合起來,是想獲得江湖勢力的支援。但是主公的目的,其實是想讓那些藏著的人現身。這樣一個武林大會,是多好的一個機會?那些人應該不會放棄,只要他們派人參加,就能打入黑旗軍內部……可惜,這些人遠沒有那麼簡單,他們放棄了。”
回答崔中振的人,從黑暗中走出來。
正是陳孝儒。
“堂堂驍騎校的都統,現在居然不能走在光明中。”
崔中振搖了搖頭:“其實又有多少人走在光明中,卻心懷黑暗?”
“這是怎麼了?”
陳孝儒坐下來:“是不是真的有了怨氣?”
崔中振白了他一眼:“我比你瞭解主公。”
陳孝儒笑起來,想到了最早跟著主公進長安的兩個人。一個是崔中振,後來經歷坎坷,但最終成為黑旗軍權力集團的核心之一。一個是項青牛,道尊的地位不在於權勢,而在於他和主公的關係。
“似乎,真的坐不住了。”
陳孝儒道:“他們一直在忍耐著,一直在等待著。”
“他們需要一個時機,還有一個合適的人。”
崔中振說。
陳孝儒點了點頭,拿起崔中振的茶杯喝水,崔中振微微皺眉:“你不怕我有病?”
陳孝儒喝完之後,把杯子擦乾淨之後放進袖口裡。
崔中振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第一步棋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