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們說,眼光要放的長一些。哪怕你看不到十年後,也要試著去看三年後,去看五年後。看的越長,你的前程就越大。”
“屬下明白了。”
殷破山垂首道。
李遠山搖了搖頭:“你不明白,你那個性子我最瞭解不過。讓你去費腦筋想這些東西,比讓你生個孩子也簡單不了多少。你們七個中,性子最沉穩的便是徐曉。現在來看,李孝宗與徐曉倒是相差無幾。所以我才會把先鋒軍的先鋒交給他,而不是你。”
“大將軍謬讚,屬下是待罪之身……”
跟在後面的李孝宗垂首說道。
“你有什麼罪?”
李遠山笑了笑:“第一戰打成這樣是按照我的意思辦的,你若是有罪豈不是我也有罪?”
“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說道:“年後的第一戰,要打的漂亮些。王爺飛鴿傳書,讓咱們演的逼真點,先打幾場提氣的勝仗讓陛下歡喜,先歡喜再失望,陛下的憤怒才會更大些。所以你們要記住,接下來的仗,該怎麼打就怎麼打,若是再丟了人,我先摘了你們吃飯的傢伙。”
“喏!”
幾個將領垂首應了一聲。
李孝宗猶豫了一會兒低聲問道:“大將軍,請再撥給屬下五千人馬,這次屬下一定會打的漂亮。”
“你累了”
李遠山擺了擺手:“下面的仗讓徐曉去打,你多休息幾天。”
李孝宗臉色猛的變了一下,眼神中有一抹怨恨一閃即逝。這恨濃烈的就好像是化不開的夜色一樣。雖然一閃即逝,但格外的清晰。李孝宗藉著垂頭答應了一聲掩飾住自己不滿的表情,但心裡卻有一股火越燒越旺。
……
……
十幾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踩著被雲朵切碎的月光,壓低身子在草叢中野獸一樣迅疾而行。他們非但用黑布矇住了臉,甚至連頭都也包的極嚴密,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眸子。這十幾個人就好像暢遊在大海里的魚,海一般寬闊浩瀚的草原就是他們的家,所以哪怕夜色越來越濃,他們前行的速度一分也沒有減慢。
為首的黑衣人在奔行中忽然停下來,然後打了個手勢。十幾個黑衣人立刻伏倒在地上,趴在草叢裡一動不動。不多時,二十幾匹戰馬從他們藏身的地方不遠處掠過,馬背上騎士的黑色甲冑宣告了他們的身份。
是大隋的遊騎。
此地距離隋軍大營已經不足三里,隋軍的遊騎巡邏經過的次數越來越密集。這十幾個黑衣人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向前,在避開這隊遊騎之後前行的速度降低了不少。
為首的漢子爬上一座高坡,趴伏在草叢裡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隋軍大營。在這樣深邃的夜晚,那連綿二十里的燈火就好像一片閃耀著光輝的湖波。高低起伏的營帳,就是這大湖的波濤。
“旗主說,隋人的除夕就如咱們的齋節一樣重要,果不其然……你們看……”
為首的黑衣人指了指隋軍大營說道:“雖然看起來防備依然嚴密,但營地中那些移動的火把就是巡邏計程車兵,比以往好像少了不少。”
他身邊的黑衣人低低的冷笑了一聲道:“千夫長大人,隋人還有臉號稱是最懂得戰爭的民族,你看,中軍那幾座大帳的外面都掛著紅燈籠,這簡直白痴到了極點。這就好像在告訴咱們,那幾座帳篷就是隋軍主帥的住處似的。”
領頭的千夫長叫阿古達木,是涅槃城滿都狼手下的得力戰將。雖然年紀不大,但修為精深且性子冷冽狠辣,殺人不眨眼。
“這是難以改變的習慣。”
阿古達木低聲道:“將軍大人曾經扮作牧民潛入過樊固城,知道隋人什麼習慣。每到除夕的時候,漢人們都會在自己家門前掛上大紅的燈籠。還要吃一種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