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青牛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威壓,只有絕頂高手才會有的威壓。在我飽含著威壓的目光下,任何人都只能敗退。”
“哦”
心不在焉的崔略商哦了一聲,看著四周圍著的飛魚袍小聲說道:“那道長你趕緊施展出全部的威壓,把這些人都嚇跑了吧。”
項青牛冷哼一聲道:“你以為威壓這種東西是菜市場大嬸賣的胡蘿蔔?一兩銀子能裝滿半車那麼廉價?威壓……威壓……威壓是要耗費功力的你懂不懂?一看你就不懂,對於你這樣修行上的初學者雖然我不吝賜教,但要解釋起來確實很難。”
崔略商失望的看了項青牛一眼,然後將求助的眼神投向紅袖招那邊。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那個中年男子拂袖而去,之前被一腳踹飛了的那個飛魚袍千戶招了招手,圍在他們身邊的飛魚袍立刻掉頭就走。來的快速,走的也毫不拖泥帶水。他頓時大喜,轉身看向項青牛低聲歡呼道:“還是紅袖招那當家的有本事,那個領頭的官差走了!”
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卻見項青牛擺了一個馬步雙手緩緩下壓後吐出一口氣:“看見了麼……這就是威壓,我好歹一施展,那些人自然屁滾尿流。也就只是你這種沒見識的人,才會說出那女子有本事的話。”
他臉色微微潮紅語氣微怒的說道:“你難道沒看到是我在運勁釋放威壓?”
崔略商剛要答話,忽然聽到一聲綿軟悠長的悶屁。
噗……
項青牛臉一紅,訕訕的笑了笑扭頭走了。
崔略商吸了一口氣然後臉色頓時變得極精彩,他一邊往後跑一邊低聲罵道:“這他孃的威壓下的屁……果然臭的不同凡響!”
與此同時,距離楓林渡十里之外襄水水勢最平緩的地方。
有過往的漁船緩緩而行,不時能看到大魚躍出水面。這一段雖然水勢平緩但兩岸都是蘆葦蕩,並不適合靠岸停船。所以當初建立渡口的時候,才會選在下游十里處的楓林渡。
一個漁夫忽然看見水下動作極快的閃過幾道黑影,立刻嚇得變了臉色。看水下那黑影大的出奇,竟是隱隱與常人大小無異。一想到這河兩岸傳說中那在水裡兇悍無比的河神鐵頭魚,這漁夫嚇得幾乎癱軟下來。
“快,婆娘,快把準備好的豬頭野雞羊羔都丟下河!河神在咱們船下過,別耽擱!”
沒見過世面的婆娘更是嚇得夠嗆,連忙將每次行船都必須準備的豬頭和野雞之類的東西丟進河水裡。只見一隻活蹦亂跳的羊羔才丟進水裡,忽然一陣水花翻滾那羊羔就沒了蹤跡。漁夫兩口子終於堅持不住,兩個人幾乎同時軟倒在船上不敢再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醒悟過來,連忙跪倒在船上雙手合什連連參拜求饒。
只見水下其中一個黑影似乎是在吞食那羊羔,翻騰了一會兒之後竟然還圍著漁船繞著遊了一圈。才偷眼看過去的漁夫頓時身子一僵,哎呀一聲竟是嚇得昏了過去。
幸好,那吞了羊羔的黑影沒有繼續逗留,圍著漁船繞了一圈之後緩緩的往河對岸遊了過去,不多時,消失不見。
扶著自己丈夫的婆娘腿早就軟了根本站不起來,一邊哭一邊掐住丈夫的人中將他救醒。漁夫醒來之後發現妻子還在,漁船也還在,先是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兩個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妻子哭泣中又往遠處看了一眼,卻發現好像河面上有幾根立著的蘆葦莖稈隨著那黑影越漂越遠。
……
……
官船上,崔略商心有餘悸的看著被丟棄在岸邊的馬車,忽然想到了什麼壓低聲音問道:“車裡的酒肉可都帶上來了?若是讓那紅衣女子和那兇惡的車伕知道酒肉沒帶,咱們可就慘了……”
項青牛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