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印象,而他又能說出天選這樣的話來,或許真的和悟道山有關係。”
方解想了想後問道:“悟道山上還有什麼人……”
“父親的修為尚且不如此人,甚至比我還要弱些,悟道山上或許還有隱居的不世高人,但我所知道的人中沒有這樣一個。你看到了嗎,他剛才吞了你的火焰!那天你和羅耀交手的時候……”
“他說這叫吞天功。”
方解再一次想起他與羅耀決戰的時候,那個撕裂了羅耀的界吞掉羅耀修為的人。
“不是他”
方解搖了搖頭:“剛才我以為是他,但現在卻肯定不是他。我還記得那個眼神,裡面的貪婪那麼濃。這個人的眼睛裡沒有貪婪,或許,是因為他沒有必要再貪婪什麼。他說羅屠修習了吞天功……”
方解回憶了一下自己在左前衛時候見過羅屠那幾次,然後再次搖了搖頭:“但那天也不是羅屠,羅屠雖然貪婪,但和那個人比起來他的貪婪隱藏的很好,那天那個人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
方解想到那個人,在長安城第一次交談的時候,那種眼神就讓他吃驚。只不過那個時候眼神裡的貪婪若有若無,而那天吞噬羅耀的時候那種貪婪被無限度放大。
方解看向白衣人遠去的方向,握著桑颯颯手的手攥的稍稍緊了些。
……
……
順著金安城北邊的小河一直往東走出去大概十幾裡有一片竹林,傍著一座小山。這裡沒有山巒峻險之闊,卻有幽靜深邃之美。竹林很深,順著村民踩出來的小路一直往裡面走,幾十米後光線就變得特別陰暗。竹子挺拔竹葉厚密,遮住了燦爛的陽光。
白衣男子的身形出現在竹林之外,稍稍停頓了一下後順著小路走進竹林。進去十幾米後,有個把自己整個都藏進一件大斗篷裡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看到白衣男子走進來,他立刻躬身施禮:“主子”
白衣男子微微頷首,走到一塊很乾淨的石頭邊坐下來,俯身從穿越竹林的小溪裡掬水洗了洗手,似乎很喜歡這水的清冽,他捧起水喝了一口。
“你倒是小心。”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蒙在斗篷裡的男人躬著身子道:“主子交待過讓我小心些,所以不敢大意。況且這裡距離黑旗軍大營不遠,所以更需加倍小心。”
“讓你留在方解身邊,只是讓你替我護著他而已。”
白衣男子聲音平緩的說道。
“主子,我知道不該問,可我還是好奇……方解似乎有什麼特別讓您感興趣的地方,所以您才派我保護他。但這麼久觀察過來,這個人的缺點太多了。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梟雄,做事又有些魯莽任性妄為,心腸不夠冷硬,也沒有學會放棄一些無所謂的感情,雖然他確實算是人才,可將來不一定能成大事。”
“只是讓你護著他而已,沒有讓你想那麼多。我需要他成大事嗎?”
白衣男子掃了那人一眼,那人連忙垂首:“主子自然不需要,如果主子願意的話,整個天下都是主子的。”
“好吃嗎?”
白衣男子忽然問了一句。
那人顯然愣了一下,然後撩袍跪下來:“我擅做主張,請主子責罰!”
“知道當初我為什麼選中你嗎?”
白衣男子道:“正是因為你夠貪,一個人越貪就越有鬥志越有勇氣,而為了讓你更貪些我才傳了你吞天功,所以,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會如何選擇?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方解和羅耀決戰的那天你一定是等到最後時刻才出手的,只有在羅耀拋開一身修為想強佔方解身軀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
“是”
那人垂著頭說道:“不出主子所料,我確實是等到羅耀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