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這個謠言大概的意思是,方解是羅耀的私生子,所以去了雍州之後,才會從羅耀軍中得到了一支隊伍。然後方解為了奪權,設計殺死了羅耀。這樣逆子弒父的故事,總是會引起很多人的好奇。
當然,一個殺死了自己父親的私生子,有什麼資格做皇帝?
“沒事”
方解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伎倆罷了……你們安好,就比什麼都好。這次回來也是到了一個了斷的時候,所以這段日子你們還是盡力不要離開暢春園。這園子裡的佈置遠不止他們探測到的那些,而且也不只是你們知道的那些。你們都是我擔心的人,我不會讓你們出事。”
“安心”
桑颯颯握住方解的手:“不必擔心我們,放開手腳去和那些躲在暗處不敢見人的魑魅魍魎鬥,戰勝他們。”
她的手心如此的溫暖。
……
……
太極殿
東暖閣
方解用了半天的時間,聽獨孤文秀和崔中振把他離開這一年來長安城的事都彙報了一遍。崔中振主要說的是京畿道和周邊各地的清剿匪患的事,當初先是羅耀戰敗,然後是高開泰戰敗,京畿道的逃兵太多,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就是流寇,這一年多來崔中振一直在調派人馬剿滅流寇,成效顯著。
獨孤文秀彙報的自然是朝廷裡的事,其中大部分是民治的事。不得不說獨孤文秀的記憶力極好,他沒有帶任何筆記和賬冊,就能把所有的數字說的一清二楚,而且方解堅信,就算他現在比對賬冊,也找不到一點錯誤。
這是兩個真的很有能力的人。
所以方解心裡有些隱隱作痛。
在方解面前,獨孤文秀和崔中振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和跡象。這和朝廷裡的傳聞顯然相去甚遠,大家其實都很清楚獨孤文秀和崔中振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京畿道的糧產雖然還沒有恢復過來,但是百姓自足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獨孤文秀最後的問題還是在民治上:“按照主公的吩咐,臣讓朝廷下令免了江北諸道兩年的錢糧賦稅,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到明年夏糧入庫的時候,基本上就能恢復過來。逃難往各地的百姓也在大量的迴歸,所以地方上的官員都很忙,各村各鎮都要重新登記造冊。臣想著,是不是調撥一些軍方的人手來幫忙?”
他看向方解,等待著回答。
方解在離開之前明確說過,軍政分開。獨孤雖然獨攬大權,但他不能調動軍隊。
“好”
方解點了點頭:“按你說的去辦吧。”
獨孤垂首應了一聲。
崔中振也抱拳道:“臣這就回去安排,從大營裡抽調人手協助地方官府。”
“不必”
方解忽然又搖了搖頭:“這件事我會安排其他人去做的,以後沒有什麼大的戰事,黑旗軍中一部分人要調到地方上任職。隊伍也要拆散開,分派到各地駐守。你們兩個對政務上的事已經很熟悉,但是大部分人對政務的事不熟悉。尤其是民治上的事,那些大老粗什麼都不懂。讓他們提刀上馬,個個都是勇將。讓他們去處理柴米油鹽的事,他們會覺得厭煩和沒有頭緒。”
“這件事我會讓散金候去安排,從軍中抽調一匹中下層的軍官,派到地方上任職。”
崔中振的臉色顯然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臣明白。”
方解擺了擺手:“沒有旁的事,你們都先回去歇著吧。我也乏了,一會兒還要回去看看寧兒和平兒。”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即施禮告退。
“看出來什麼沒有?”
等獨孤文秀和崔中振離開之後,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