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粉碎。
只有幸兒找她,她才會出去。
這一天,幸兒一開門就說:「咦,你又瘦了。」
文棋迎出來,「今日我們請來一位做粥粉面的大師傅,你來試試他手藝。」
客人還沒有來,幸兒為她先開了一支香檳,「過來這邊,我發覺香檳配雲吞麵非常合味。」
這一對年輕夫婦非常合拍。
樂兒又站到露臺上去。
幸兒放了好幾張帆布椅在泳池邊,讓客人舒服坐著喝酒聊天。
樂兒凝視藍天白雲。
幸兒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想什麼?」
「在想父母已經辭世,離我而去。」
「樂兒,已是十年八年前的事了。」
「那意思是,無論我在世上存活多久,都是一個孤兒,再也見不到他們。」
「樂兒,我們人類命運如此,無法改變。」
「那些能幹的科學家呢,他們不能扭轉命運嗎?」
「他們?不是已經發明瞭飛機大炮,來,別想太多,少鑽牛角尖,多喝一杯。」
文棋抱怨:「你怎麼勸樂兒喝酒?」
「她那麼悶,鬆一鬆也好。」
「她會醉。」
樂兒卻只覺疲倦,昨夜沒睡好,前日又通宵加班工作,她悄悄地自顧自轉入書房。
樂兒知道那裡有一張背著門對牢壁爐的長沙發。
她一躺下就閉上眼睛。
文棋跟進去,替她蓋上一張毯子。
瘦削的她窩在沙發里根本不容易發覺。
幸兒進書房來問:「睡看了?」
文棋答:「讓她休息一會兒。」
「可憐的樂兒,失戀了。」
「噓。」
這時,門鈐響起來,其餘的客人到了,他們兩夫妻出去迎賓。
樂兒默默苦笑。
原來什麼都瞞不過人,他們都知道她失戀。
她轉一個身,把面孔向著沙發背,忽然發覺眼角潤濕,該死,竟然哭了。
她漸漸睡著。
半明半滅間聽見外頭有樂聲有人聲,十分熱鬧。
唉,人人都那麼快活,只除出王樂兒。
正在傷感,只覺有人推開書房門進來。
是一男一女,偷偷地壓低聲音談話。
「小心,你的賢妻就在外邊。」
「那麼,我們出去對全世界宣怖我已經變心。」
「你喝多了。」
「不,不夠多,我還沒有足夠勇氣。」
「坐下來,靜一靜。」
兩人沉默,但是沒有離開。
樂兒想站起來,但是四肢不聽使喚。
半晌,樂兒才知道他倆在擁吻。
「幾時同她離婚?」
「千絲萬縷的關係,不是一時切得斷。」
「可以想像未來十年,你都會那樣說。」
幽幽嘆息。
樂兒啼笑皆非。
想睡一覺都不行,有人強逼她欣賞獨幕劇,這一男一女的聲音有點熟,究竟是誰呢?
沒想到好戲在後頭。
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第三把聲音,是懶洋洋女聲:「了不起的膽色,在別人家裡,熱情如火,就不顧廉恥了,真是一對。」
先前進來的一男一女驚駭地低撥出來。
呵,元配到了。
「你──」
「可不就是我,索性借王幸兒的別墅,把話說清楚吧,別拖下去了。」
那男的鼓起勇氣說,「我同你分手時間已到。」
「好,沒問題。」
他像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