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瀏覽著照片,她仍然有些不解,那天明明是臨時蹺班,隨興而行,但項易卻隨身攜帶相機,還在她未開口前就已經猜出她想拍照的念頭,好像偵先做好準備似的。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戴的飾品,這是項易挑選的。
她一向擁有自己獨特的品味,但那天看到他拿起這個手環觀賞,她便直覺的買了它,當然,是項易掏錢付款。
走出儲藏室,她抬頭看著檔案櫃上擺的幾件陶藝、木雕,其中有幾件是項易先注意到的:而她竟然也同樣欣賞他所欣賞的,這些原本她應該拿剛家擺飾的收藏品,她卻拿來妝點他的辦公室。
她不得不對自己承認,她確實喜歡一人,跟以往轟轟烈烈的戀情不同,不足瞬間加溫,卻也感受到潛藏的熱情。
望著他的辦公桌,她坐上黑色皮椅,想到項易坐在這裡,埋首批公文的情景,她竟莫名的想念他唇角微揚的笑容,以及……他溫熱、激情的吻。
要命!魏藍薰抓了抓頭,阻止自己再往下想的慾念。
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思念一個人,明明只有她讓人思念的份,只有她讓男人產生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高姿態,她怎麼會被一個原本被自己排除在外的男人所牽制的愛情真的沒有道理可言,連一向只跟著感覺走,讓感性掌管理性的她都感到不可思議。
“藍薰。”辦公室的門突地被開啟。
一瞬間,她以為項易從莫斯科飛回來了,她的心震了下。
“爸,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要去兩個禮拜嗎你”驚訝的看著父親。
“藍薰,事出緊急,你幫我跑一趟莫斯科。”魏昌榮表現出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什麼你開玩笑,我才不要去莫斯科!”魏藍薰斷然拒絕。就算她想念項易,就算抗命會違反跟父親的協定,她也絕不到冰天雪地的國家。
“我發現項易忘了帶一份很重要的合約,一定要儘速送到他手中,否則會造成公司的重大損失。”清楚女兒討厭寒帶國家,魏昌榮開始演戲。
“用郵寄,隔天就到了,再不然,公司的人那麼多,隨便找一個都可以當郵差。”反正,她是絕不會去那種地方。
“這份合約非常機密,除了你,我不放心交給任何人。”魏昌榮遞給她一隻密封的牛皮紙信封。
“大不了你自己送。”她還是拒絕。
“我下午馬上要趕飛機到日本開會,藍薰,這個任務非你莫屬。”雖然他和女兒有協定,在公司裡的一年內她必須聽從命令列事,但他不想用強勢的手段逼她。
“這麼重要的檔案項易為什麼會忘了帶你叫他自己想辦法。”
“如果這份合約來不及送到,項易花了三個月努力接洽到的訂單就報銷了。”
魏昌榮蹙起眉頭,一臉惋惜。
“就第公司倒了也不關我的事。”她死也不會到那種冷死人的鬼地方。
Shit!Shit!Shit!魏藍薰在心裡連罵了三聲,雖然地上沒有半粒狗屎,有的只是一片白茫茫。
走出莫斯科當地機場,她攏緊貂皮長大衣,仍是瑟縮得全身發抖。
她,恨死了冰天雪地,她魏藍薰最大的弱點就是怕冷!
在美國時,雖然住在氣候溫和的加州,但一到冬天她就會跑到夏威夷避寒,住在日本時,冬天一到,她一定移居沖繩。
長這麼大,她看過雪景的印象只有遙遠的童年,然而對雪景的負面觀感仍清清楚楚的記憶在面板深處。
就是這種刺骨發麻的恐怖感覺,這種白得令人窒息的空蕩大地,讓她連呼吸都感到無形的壓迫。
她就像生長在豔陽下的花朵,暖烘烘的空氣與萬紫千紅的景物,才能讓她有活力。
可三月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