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卡琳反問:“你怎麼了?”
梁襲拿著水想了一會,搖頭:“一言難盡。”
梁襲簡單說明事情後,道:“波比完成繼承,波伯心願了結,克萊門特家族重回軌道。”
卡琳介面道:“但威利死了。”
被卡琳這麼一說,梁襲怒火就上來。之前一直淡淡然的他忍不住站起來,激動道:“我不知道這算什麼事。殺人者抽著雪茄,數著鈔票,喝著香檳,玩著女人,一副功成名就的模樣。我呢?我一個偵探明明破案了,但是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是有錢人,他為所欲為,那是他的事?我呢?我算什麼?幫兇嗎?不,我就是一個犧牲品,現在是克里斯躺在病床上,本應該是我躺在太平間。我很生氣,我不知道在生什麼氣,我就是憋了一肚子火。如果不是考慮到我砸不動桌子,我就把桌子砸了。”
卡琳好笑,你連生氣都這麼理智?卡琳想抱抱梁襲安慰他,不過她知道梁襲不需要安慰,梁襲需要發洩,說出來就是發洩。
梁襲看見卡琳微笑,不滿道:“趕緊,將你今天不開心的事告訴我,讓我平衡一下。”
梁襲補一句:“但如果你沒有不開心的事,我會很開心。”
卡琳被甜到,站起來向前走了一步擁抱了梁襲。然後卡琳將梁襲按壓送到位置上坐下,自己坐回側面的單人沙發上,道:“你不是對波伯或者其他人不滿,你是惱火自己可能會失去一個朋友。”
梁襲反問:“什麼朋友?”
卡琳回答:“波比。”
梁襲:“切!他算什麼朋友。”
卡琳道:“你不認為波比也是受害者嗎?他從小就沒有選擇,被冠之繼承人。成年之後,他不得不面對繼承權問題,還要抹黑自己,用精神病藉口來躲避繼承,我不認為他喜歡這麼做。現在波比被人逼迫接手家族,他不見得會開心。看起來都是好事,實際上他沒有任何選擇權。”
卡琳道:“波父主張繼續給予波比爺爺兄弟們家族成員的身份,有他的道理。家族需要人,家族不缺這點錢。波伯主張完成繼承權,讓家族事務回到軌道上,將波比爺爺兄弟他們驅逐出家族,有利於克萊門特家族的健康發展。波比呢?波比有什麼?他連基本決定權都沒有。”
卡琳道:“我不瞭解波比,但是他既然是你朋友,品德應該不會很差。不過你應該認清事實,你們不可能伸張正義。克萊門特家族經受不起如此的聲譽損失,波伯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僱兇。即使他承認自己僱兇,除了一張嘴,他都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僱兇。”
卡琳拿出一塊披薩遞給梁襲:“所以披薩最好吃。”
梁襲點點頭,接過披薩。卡琳這句話在梁襲聽來特別有哲理。梁襲抱怨的事情已經超過了梁襲可以解決的範疇,吃塊披薩,喝杯紅茶,開心自己。
梁襲吞嚥下披薩道:“我推測沒錯的話,波比這次真的要送房子了。除了錢他不知道怎麼哄我。不僅因為朋友的原因,還因為封口費。可是我並不想從這件事中獲得任何利益,他如果真的瞭解我,就不應該給我送房子。”
卡琳理解,問:“因為威利?”
梁襲點頭:“克里斯中槍,就中槍吧,沒什麼大礙。威利的死怎麼也無法挽回。我收了波比的好處,等同成為害死威利的幫兇。我不能說出真相,因為我沒有證據,但我可以選擇不做幫兇。”
卡琳道:“我支援你。話說今天我真有一件不開心的事。”差不多該轉移話題了。
梁襲關切問:“什麼事?”
卡琳道:“院長中午和我吃飯時,說向我推薦了一套房子,我中午休息去看了一下,特別的喜歡。雖然房租要四千英鎊,但我還是當場付了四千的定金。”
梁襲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