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陛下要幫我們想個辦法啊!”領頭的一位來自波美拉尼亞農協會的老者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威廉哭訴道。
“我不是答應你們下調每公頃5馬克的土地稅了嗎?”
“陛下,每公頃5馬克真的是杯水車薪,而且我們當地政府以財政緊張為由,拒絕退還今年已經徵收的土地稅。”
這時,威廉把目光轉向身旁的謝林首相。
“陛下,此事我還未來得及向您彙報。您的命令釋出後,來自新聞界一片讚頌之聲,但普魯士國務部以不符合常法,而且預算已經做出無法變更為由,拒絕執行這一行政命令。而且他們的做法還得到了普魯士邦議會的支援,在法律上是站得住腳的。”謝林頷首道。
“他們用意何在?”威廉問。
“保守黨大抵是希望用這個辦法迫使陛下修改關稅稅率,或者進行更為徹底的補償,至少要讓陛下同意開放帝國的東部邊境。”謝林說道。
“這麼說,這段時間,你這個普魯士首相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威廉冷冷的說道,在他記憶裡,俾斯麥的繼任者卡普里維就是被普魯士邦議會給趕下臺的。
“是的,陛下。新制訂的一些有關工人的立法都未能透過。”謝林小心的說道。
“靠,這尼瑪是要造反的節奏啊,哥不發飆就真當哥好欺負嗎?”威廉心中狠狠的罵道。不過表面上看去卻絲毫怒色不顯。
“讓奧伊倫堡和索拉納來見我。”威廉向身旁的芬克吩咐道。
“陛下,他們已經在外貿等候您的傳喚了。”謝林說道:“方才,我們一同進宮的。”
奧伊倫堡是普魯士國務部的主席,世襲伯爵,威廉對歷史上此人略有印象,據說是威廉二世極好的朋友,後來奧古斯塔也向威廉印證了這一點。但越是這樣,威廉就越不願意和他多見面,所以掌管普魯士國務部、位高權重的奧伊倫堡就這樣被威廉冷落了下來。
索拉納是普魯士參議院的議長,也是保守黨的元老。侯爵出身,家室極好,在易北河兩岸廣有田地和林場。威廉倒是曾經見過他幾次,感覺就是一個刻板的老官僚,所以並沒有上心結交。
看到奧伊倫堡和索拉納走進來,威廉臉上瞬間變得極冷。
就在奧伊倫堡單膝跪地,向他行禮的時候,威廉隨手拿起一個咖啡杯就衝著奧伊倫堡的腦袋砸過去。
奧伊倫堡躲閃不及,腦門上頓時被砸了一下,雖然沒有流血,但顯然受傷不輕,威廉的力道可沒做保留。
白色的薄瓷杯子瞬間飛落到地上,“啪”的一聲,碎裂開來。
奧伊倫堡單膝跪地更是不敢起來,連勝說道:“陛下!”
索拉納雖然已經六十多歲,可何時見過這般陣仗,自然也被嚇得不輕。
“我辛辛苦苦不遠萬里跑到美洲,路上又訪問英國,訪問我們在非洲的殖民地,這些都是為的什麼,你們知道嗎?是為了這個國家,是為了德意志人民,更是為了讓你們這群飯桶世世代代都能享受著容克貴族們有尊嚴的生活。可你們可倒好,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也就罷了,竟然還大著膽子鬧事。你們想讓容克莊園主們多得一些收入,難道我就不想嗎?照你們的做法,乾脆我們關起門來朝天過算了,那樣誰也別想搶我們的市場,可是你讓每年新增加的德國人自生自滅或者都飄到美國去打黑工嗎?靠農業供養的人口總是有限的,我們必須發展工業,解決新增人口的就業問題。眼下國內農業確實會遇到些困難,但那只是暫時的,阿根廷北部的胡胡伊省面積5萬平方公里,足夠十萬個德國家庭在那裡創造新的生活。還有非洲,那裡的種植園經濟如火如荼的發展,同樣需要大量的移民,那裡有的是肥沃的土地,喀麥隆的火山灰比奧得河邊的沙子肥沃一百倍。你們肯花大價錢買肥料,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