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被她發現了,時間很緊,暫且讓她跟著吧。」言語著,朱鵬帶雪奈禮一同上了馬車,午夜十二點二十八分時,在一座地下酒館的二樓,朱鵬與雪奈禮一同潛入了進去。
坦白說,雪奈禮的實力真的是不遜色於朱鵬原本選定的助手馬哲,學院裡有槍術與實戰課程,雪奈禮除了體術課成績普通外,其它功課門門都是優秀,她有著豐富的理論基礎與細膩敏銳的洞察力,只是馬哲作為一個男人拿著高昂薪水,心甘情願的為錢賣命,而雪奈禮卻是因為對朱鵬的感情而強烈的想要參與行動。她若是受傷甚至戰死了,無疑會讓自己這個做哥哥的難以接受。
所以,只打算讓她參與這次行動的前半部分,而最為兇險的中後部分,朱鵬壓根就沒打算讓雪奈禮參加進來。
雪奈禮扛著槍給自己加了一個疾風術,奔跑兩步後被朱鵬雙手一託,體術成績相對最為糟糕的妹子一樣矯健得飛躍上了二樓,當她轉過身想要拉朱鵬時,卻發現他已然站在自己的身旁。
「雖然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真的不用管我,這次任務的最大難度對我來說不是完成它,而是找到它,只要找到了,接下來也就沒什麼了。」說著,朱鵬右手手心處燃燒起一團暗紅色的火焰狀鬥氣,他將之按在玻璃上,那有些髒兮兮的玻璃飛快且無聲無息融化掉了。
朱鵬易筋縮骨輕易的鑽了進去,然後再把雪奈禮抱了進來。
室內汙濁的空氣之中散放著一股腥臭的氣味,朱鵬向四周掃了一眼,然後第一時間捂住了身旁雪奈禮的嘴,片刻後,當雪奈禮的眼睛適應了房間裡的黑暗,看清了四周的佈置時,朱鵬可以清晰感覺到女孩的全身都僵住了,她極為劇烈地喘息,好一會好,才拍了拍哥哥的手背,示意自己不會尖叫了。
即便雪奈禮今晚就是陪著朱鵬出來找刺激的,事先已然有心理準備,然而當她真正看清屋子裡的一切時,卻終究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的噁心與恐懼,因為眼前的房間就像一個縮小的屠宰場,到處擺放著人類的屍體,充滿了血腥的味道。而且其中大部分的屍體還是嬰兒、小孩和少年的,他們被極度殘忍的以割肉刀切割成大小不同的部分,內臟、五官等被分門別類的放在四周不同的木桌之上。
四面牆壁上鋪蓋著一層厚厚的皮子,如果這層皮子出現在其它什麼地方,雪奈禮還可以安慰自己說這是動物的皮,然而當這些奇特的皮子出現在眼前這詭異恐怖的房間,那這些皮子出自哪裡,已然是呼之欲出了。
不僅僅如此而已,在四面的牆壁上還掛著許多美麗少女的腦袋,她們被製成了防腐的獸頭,像裝飾品一般佈置在房間裡,其中多是白種與黃種人女孩,還有少量一些是黑人少女的頭顱。
「哥哥,到底是誰……誰這樣喪心病狂?哪個邪惡的黑巫師、死靈巫師嗎?」雪奈禮緊緊握著手中的槍,心中有強烈的憤怒與恐懼混合成一種奇異的情緒,讓她產生了強烈的殺人慾望。
「是食死徒,一種類似於深淵信奉者的黑巫術信奉者。他們迷信死亡、酷刑與暴力,事實上正統的黑巫師反而不會做這樣的事了,他們不會隨意的浪費實驗材料,而食死徒則是一些沒有精神力資質的凡人,透過崇拜黑巫術,獲得一些低微的力量,最重要的是滿足自己畸形的精神需求……他們自己不肯為獲得真正的力量而冒生命危險,自律並且吃苦,所以就透過殘虐弱小的人,幻想自己已然成為強大的黑巫師了,而實際上他們僅僅只是在模仿表象,任何一個精神狀態尚且正常的黑巫師,都不會去奸屍甚至吃屍肉、喝屍血,並且進行莫名其妙的自我崇拜。」最後,朱鵬做出了總結:「一群噁心的可憐蟲罷了。」
……
在隔音效果極好的密室房間裡,伊格納夫婦正在為偉大主人炮製他們的「獵物」,那是一個十五六歲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