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十月二十七日週日
天氣又起風變冷了,我下了夜班就去大姐家接羅紹英。
說好昨夜與她一起去機修廠舞廳的,今晚補數。
兩人睡在一起也是痴痴的說著話,她是屬女強人吧?她說她並不想成家,想出去闖蕩的人,很多工作也做過。我們一直說著感情的話題,她說到許多男子為她癲倒痴迷過,跪下求婚,但她的心都是一半為情一半為自己的人生事業,她不會輕易成家,家會把她拴著,所以她成了二十八歲的大齡女子。她說她真的沒愛過,只喜歡過。也因為太要強,很難萌起佩服別人而愛慕上一個人。
我也說了和沈的朦朧情感,那種“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
她說這才值回憶,說她的初吻躺在胸懷裡流淚都夠不上我的相對無言有回味。
我說:“我都覺自己是個夠失意的人了,你也自認為自己是失意的人。”
她說:“只要愛,即是他掃街的也會不顧一切的去追求。”
她還說:“你笑得很甜,從認識你的那天就喜歡上你。”
在看相片時她這樣說:“你的眼晴會把男子迷死。”她要了我的一張照片。
九一年十月二十八日
天氣真冷了,陰陰沉沉,我想快點寫完小說稿,早上在修改閱讀,又想快看完那本《人間》《中外著名中篇小說選》去還書,但還是不夠時間看完。
至於愛情,我真的不知怎麼選擇好?一下想去深圳打工,一下又想去香港,寫信給芬也是這樣茫然失措,下去仍怕太失意,在這裡的日子又太平凡,又害怕找不到愛情更是失意。
想來想去,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在這裡找不到愛,便在明年夏天再作選擇,過年期間去叫表姐介紹男友。
我害怕在這裡被介紹,害怕與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倒不如去下面打工認識人,然而又害怕孤獨。
在這裡尋不到愛情起碼還有家庭的愛和溫暖,一個人在外就難有家庭的溫暖了。
我就這樣猶豫不決的徘徊著,想象著,還是順其自然好些,也算安穩此心,不再迷茫不定,煩惱無邊。
這就是我在人生的路口上再作選擇,慎重些,以免日後會有後悔和不滿。
九一年十月二十九日
有陽光的日子人也精神多,可以想著去幹些什麼,天氣在早晚又冷些,傍晚,暮色早早的來臨,不到六點鐘己有歸家的“歸宿感”。
晚上和羅紹英去看電影,《浪漫殺手自由人》王祖賢主演的,很純情的,一開始是寫日記的……
最後的對白是:“我等了你兩年,”“我現在是個自由人了。”
他們那脈脈含情,不言而喻,默默對視不語,靠眼神傳達的愛讓我感動,就是回憶和他在一起玩撲克牌的鏡頭也會讓我回味無窮。
我們在看電影時也說些痴情話,倆人忍不住笑,邊吃著零食。
九一年十月三十日
仍是值班。麗梅早早的來了,說好去王超那裡。
我說要他看相,他說看相先看臉相,他說麗梅的眉毛生得很好,間隔也剛好,又長過眼睛,聰明。
他說我的眉間隔寬,對於某件事解脫得快,她要三天我只要一天。他說麗梅的耳朵發光,做什麼事成功的機會較大。
我說我不追求了,追求也不易成功。他說我的下巴比她的託。然後看手相,他拿著我們的手在細看,他說我的手柔軟,較會理財,但手肉不夠厚,做事多是少成功,不夠麗梅順利,說我的旅遊線是很喜歡旅遊的。感情線他說梅的第一個戀人是感受不到我的愛,是海市蜃樓得不到的,要是得到也是悲劇。第二個如感受他會很幸福,你會很專一,因為你認為是自己所愛的,會死心踏地死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