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年九月二十七日雨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早上仍下著綿綿細雨,然後越下越起勁,竟是連綿不斷的下了快一天,滴滴答答的對賣月餅實在不方便,綁繩子弄尼龍紙竹子也弄了一個早上。父親的衣服溼了,頭髮也溼完,還在綁了又綁很麻煩。
姐去上班那回來說不賣月餅了下雨天,賣到中午也賣了一百多元,下午想去街上賣的又下雨不去,我就趁有空去二姐家打電話給忠但沒人接,可能還沒上班吧,想等到三點鐘再打吧姐夫說要鎖機二姐也說不要亂打說話太長,打長途要很多錢,我也不好再打。
雨下那麼大,我的雨衣過水,衣服都溼透了。
我說打電話找事幹,二姐叫我不要下去,要下過了年才,我說不去打工沒錢用了。
二姐說:“那你賺的一千元不夠用嗎?”
我也急忙的走了,路上想還是下月打吧,過節前打電話是不可能了,又下雨天,去外面打電話想聊多久都行,聊什麼話題也可以自由,以後有自己的家裝電話方便多了。
想想去找他也不行不如找阿遷幫忙找工作。想寫信給他叫他打電話給我又省得再打電話給他好省錢。
二十八號,早上仍下著淅淅小雨,在街上擺攤自然會見到許多熟人,不是五山的同事就是樂昌一起上過班的嚴影雪,想逃避她也主動過來聊,說在家不工作也煩,那個五山上班的劉翠英也說想下番禺打工,供銷單位的人都要面臨失業再就業,我們先走出一步的人家都會來探路。
九三年九月二十九日
天氣還是陰陰沉沉下著綿綿細雨,又去機修廠擺攤用尼龍紙搭架,我渾身軟軟,也不知怎麼例假提前兩三天,剛推了板車累得一點也不想動,溼粘粘的不舒服,站在那裡看姐姐綁她當然要罵我。
一個早上也才賣些鐵盒裝的月餅,開始也沒生意,曉英在站了一會,說上班那麼少錢,她也想過了年下去打工。
後來見五山中學的歐老師他說沈的女友廖老師是退出學校走掉的,轉不了證現不知去了哪裡,那他哥說她在樂昌家裡,等他穩定了再帶她下去,那我跟下去幹什麼呢?對於他,我是不抱一點希望,見了面只知道相互的狀況如何就好,看來,他們的出走一定與學校領導有關,那麼與我就更沒什麼牽連了,其實我在他心中又能佔多少位置呢?又算什麼呢?只是一般的朋友罷了。
晚上看完《摘星的女人》就去看卡拉ok大賽。找不到三姐,找到後她說寫字員都用機器代替不請人了,我想還是下去番禺找他找工作,在小城上班也有不便,風風雨雨都要趕著去,在他鄉打工就是春節坐車困難點,少回家就是了。
比賽結果還是五山的一個人拿了一等獎,一女的唱美聲唱法二等獎,城關中學的學生拿了三等獎。
下午時二姐來攤檔說昨下午一女的幫我介紹一個粵北醫院的醫生,說家在韶關,他也不在乎商業單位,如果肯見面也證明他不嫌棄自己的條件,父親說我走運了,我也覺得收穫頗豐似的踏實開心,夜裡早早的睡了,但看了屬相若他是屬馬的話和我的屬相不和,說受傷的是我這個屬相,真怕自己無故受傷。
九三年九月三十日
天氣還昏沉沉的又是下雨天,我還眼困得很父親就在叫了,看不清手錶時間只好起床來看還不夠七點鐘,父親卻說是八點鐘,我又再睡一會,八點鐘才出去賣月餅,生意很好,姐夫去拿貨賣到最後又怕賣不出去,不想到了十二點多賣到只剩兩個雙黃月餅,一人一個分了回去,姐夫說我做不了大事的人,怕賣不完,老罵人去出月餅,說了很多我的不是,結算一個人可以分到一百五十元左右,我拿了一百元走了,姐夫還怕姐多給錢我。
回來父母己吃午飯,我吃過後給父親一百元過節。午睡時細看屬相書,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