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忠鷹與肥小小聞言渾身猛然一顫,他們焦急的看著陸劍川,等待他能給出些反應,或者是勸解與阻難柳懷松,只不過陸劍川無動於衷,相反是喝上兩口酒之後,說道:“你們去跟著他,若是萬不得已就出手幫他,如果有必要為師也會前去。”
侯忠鷹與肥小小對望一眼,當即就咬著牙下定了決心,朝著柳懷松追了上去。
陸劍川望著三人的背影輕嘆數聲,他知道柳懷松能對自己狠,但對於敵人他能更狠,狠到令人髮指,令人不忍直視的地步,所以陸劍川清楚,勸阻的話對柳懷松根本無用。
大雪紛飛之下,在雲嵐宗的試煉場上有大概上千的弟子,他們喧鬧的圍成一個大圓圈,看著被綁在木樁之上的兩名弟子,有些與他們是屬於同屋,所以他們為自己這兩個師兄弟感到惋惜,幸好他們覺得毒死的人不是侯忠鷹等三人,不然就要受到宗門最嚴厲的懲罰。
柳懷松腳步一致的走來試煉場上,第一眼就看見前面圍觀的眾多弟子,同時間也有弟子留意到柳懷松,他們馬上就與身邊的弟子交談起來,頃刻間,圍觀的弟子全部注視著柳懷松一步步逼近,他們從柳懷松身上看出了濃烈的殺氣,但即便如此,想起柳懷松昨日的表現已經深深地震撼了他們,令他們無一不是望而生畏。
“柳師兄,你別亂來。”“就是,宗門有宗門的規矩,不是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
有些弟子終於按捺不住,開始叫喊起來。
柳懷松不聞不問依舊向著前面走去,眼中充斥著無與倫比的殺意,面對這些弟子,在此刻他的眼裡形同虛設,柳懷松的目標很明確,只有綁在木樁上的兩人而已。
與此同時,忽然躍來一名七旬老者擋在柳懷松的前面,他手指著柳懷松大喝道:“站住,柳懷松你好大的膽子,你難道是想私自處置他們,你全然不把宗門規矩放在心上,老夫豈能容你透過。”
“那你就試試!”柳懷松停在老者的對面,冷聲說道,旋即就將右腕與右腳踝的繃帶一併解下了。
在靈氣湧出的剎那間,柳懷松原地漂浮而起,他此刻左半邊身體依舊如常,但右半邊身體卻是慘白如雪,包括飄起的長髮也有一半是雪白色。
這一刻,上千名雲嵐宗的弟子猛地後退十多步,甚至是擋在面前的老者也跟著後退五步,他們面露驚駭,雙目瞪出,冷汗簌簌直流,他們不知道柳懷松的形態,為何會突然發生如此恐怖的轉變,這根本就不像個正常人,一時間內他們不敢在輕舉妄動。
只不過柳懷松壓下身體之後,嗖地一聲,就朝著老者衝了過去,老者連續被逼退十多步,柳懷松的速度讓他倍感震驚,他彷彿不像是面對一個普通弟子,而是面臨著毫不遜色於自己的生死大敵。
老者一退再退已然是無路可退,他雙腿用力定下身來準備迎擊柳懷松,倒想試試有幾斤幾兩。
柳懷松腳步如風,來到老者面前之後,就將帶著靈氣的一掌拍向他的胸前,老者毫不避讓,後移一步抬起手掌就迎擊上去。
“砰!”兩掌相擊,老者眼珠一瞪,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他意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處於弱勢,手臂與身子在柳懷松渾厚的掌力下節節敗退。
柳懷松見機收手,眨眼間在出一掌拍在老者的胸前,老者能擋住第一掌,但第二掌是防不勝防,硬生生地抗住這一掌,頓時整個身子後飛出去,老者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手捂著胸口,揚起頭來猛吐一口鮮血,他大感震撼,柳懷松的勁力非比尋常,交戰時像是一座巋然大山直面塌下來的感覺。
雲嵐宗的眾位弟子徹底被震驚住了,竟連長老都不能擋下柳懷松,他們即便有些抽出了長劍,但他們不敢在亂動,充滿恐懼地眼神望著半邊正常半邊雪白的柳懷松。
侯忠鷹與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