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著人小姑娘,那也都是社會逼的,不是善良的溫柔的她的本意。
她完全是身不由己、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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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上午聞姜被封在禪房內聽講解做各種規範動作。
上午的課程結束,一眾劇組成員午餐時間到寒夜寺的齋堂取用寒夜寺提供的齋飯。
甘甜跟著聞姜旁聽了一上午,還在一旁將陳玄廬口述的重要的內容用錄音筆記錄下來。
前去乘飯菜前,甘甜將一個大號的白瓷碗放在聞姜手裡:“聞姐,早餐你沒吃多少,這會兒多吃點,換換口味也挺好的。”
聞姜沒表示異議,端著白瓷碗往飯菜陳列區走:“知道,吃完了下午沒別的事兒你先回去,明天下午再來接我。”
甘甜碎碎念:“這裡的菜都是寺裡自給自足,純天然,也許味道不會特別美妙,但是會很健康……哎,姐,你說讓我回去?可是我走了沒人照顧你啊。”
聞姜嗯了聲:“你吃完就走。組裡這麼多人需要安排,你在,我佔用的就得是雙倍的資源。”
甘甜表示理解:“好。那你記得別和人吵架。”
聞姜瞧她,樂了:“我是那種人?”
她沒再說什麼,端著瓷碗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幾步,只見不遠處圍攏成一圈的人群慢慢散開,一道頎長的身影端著盛好飯菜的碗向她所在的方位走過來。
是陸時寒。
聞姜往前走,陸時寒也向前走,兩人間隔的距離越來越近。
聞姜剛想低聲說句什麼,突然適才和她對向走過來的陸時寒在她眼前拐彎,離她越來越遠,只留給了她一個左側臉。
他無視她,又。
他像是不認識她,再一次。
他大概是天生戲好,臉上波瀾不驚地和她錯身而過。
聞姜托住白瓷碗的底盤,眉峰蹙得很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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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過了下午,晚上劇組把全員拉到旁邊影視城內的賓館,沒有把大家的住宿安排在寺院內。
聞姜窩在房間裡呆了會兒,等到夜幕深沉,才開門走出來。
她剛開了房間門,就見不遠處廊道的盡頭那間房間門外,站著一個嬌俏的身影。
是陳西塘。
聞姜瞬間便明瞭那間房間的主人是誰。
她沒退回房間內,關門的時候聲音不輕,陳西塘側身朝她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聞姜笑了下,隔著廊道昏黃的光線,也不知道陳西塘看到了沒有。
似乎是因為有人在,陳西塘很快轉身離開,急匆匆地跑走。
聞姜靠著她自己的房門站了會兒。
劇組參與這次培訓的演員住在這一層的只有程境和她,聞姜並不擔心有人奇怪她站在走廊裡。
她摸出手機給陸時寒發了個條簡訊:出來。
陸時寒沒有回覆。
聞姜等了幾分鐘,聽到了盡頭處傳來的開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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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出來時依舊戴著眼鏡,慢慢往聞姜所站的方向走。
聞姜笑著看他,等他靠的近了點,問他:“不認識我了?”
陸時寒沒回答,又推了下眼鏡。
聞姜:“小師妹長得挺好看的。”
陸時寒笑了下:“嗯,你審美倒是挺正常的。”
聞姜又問:“怎麼不讓她進去?”
陸時寒走到距她咫尺之遙,就在聞姜以為他要停在的那刻,他繼續往前走,越過她,走到她身後。
聞姜心裡低咒了一聲,想起在齋堂裡即將相匯時陸時寒的轉彎。
她剛想回身罵,突然她頭頂的白熾燈黑了下來,而後適才越過她的男人,又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