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璐暈倒,聯想到這樣的事上去,有些事情,本來就是防不勝防的。
周寶璐晶亮的大眼睛委屈的看著他:“我先前真沒覺得有哪裡不自在呢,去那會子還好好的,後來在裡頭坐久了,只覺得有點兒氣悶,想著出去透口氣,只是在門口碰到起哥兒,我就彎著腰逗逗他,大約彎的久了點兒……”
她放開被子,雙臂掛著蕭弘澄的脖子:“我哪裡知道有他了?太醫請平安脈都沒摸出來呢,平日裡我也不會這樣。”
見蕭弘澄還瞪她,她就索性耍起無賴來了:“什麼嘛,我有身孕了你還不高興不成,給我冷臉看!誰家媳婦有孕了,人家不是歡喜的了不得,偏你這樣對我,嚶嚶嚶,天下就我命苦……”
假哭的唱做俱佳,一邊抹眼淚一邊偷看蕭弘澄,蕭弘澄終於掌不住了,一下子笑起來:“少胡說,什麼命苦不命苦的,別嚇著我兒子!”
總算哄好了!這傢伙
這會子真是叫她哭她也哭不出來,周寶璐記吃不記打,又笑眯眯的蹭蹭他:“喜歡吧?”
當然是歡喜的,還歡喜的過了頭,蕭弘澄見她大眼睛笑的彎彎的落滿了星光一樣,不由的輕輕擁住她的雙肩,額頭抵過去,離的很近很近。
聲音也很輕:“小鹿,這輩子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周寶璐雖然早知道他的心意,可這會子或許正是她最為柔軟的時候,這樣簡單的一句話,竟然不由的淚盈於睫。
她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時候,就更像一隻小鹿了。
也聲音輕輕的說:“嗯,我也只喜歡你一個人。”
“說定了?”
“說定了!”
兩人並沒有深情的擁抱的透不過氣來,可那一種溫暖甜蜜的感覺,便是連這春暖花開的三月也是比不了的。
181、下套
周寶璐有孕;東宮很是熱鬧了些時日;一頭要收各種賀禮,多是衣料緞子,古董玩器;藥材滋補之物,另還有如意、金碗,百子被、百童祝壽之類吉祥寓意的東西,一頭要應付各處進來請安的女眷;一頭又要安排東宮諸多事務。
周寶璐與蕭弘澄商量:“這陣子定然事務繁雜;我還是好生養著是正經,我想著,把事情交給吳側妃管一陣子,橫豎以前她也理過,並不要緊,有要緊的事我來拿主意,其他瑣事,就交予她罷了。”
蕭弘澄說:“你覺得怎麼好就怎麼做,我自然隨你的。”
周寶璐想了想,還是解釋說:“雖說如今吳側妃是好了,可總也要常常給些恩典才好,恩威並施,底下人知道有前程有好處,才肯忠心,這宮裡本來沒什麼事,老天拔地的也閒著,若是平日裡,忽次巴拉的交給她,沒個由頭,叫人說閒話,趁這會子我有身子,交些事給她管,一則顯得咱們東宮安穩,二則也是給她體面,不僅是給她,也是叫外頭人瞧瞧,吳側妃在東宮的體面。”
周寶璐會用人,也大方,蕭弘澄笑道:“也罷,你想的向來是周到的,吳側妃也是遇著你,要是別的人,她哪有這樣好日子過呢。”
哪個主母不打壓妾室,至少不會時時考慮她的體面,也就周寶璐肯施恩,當然,周寶璐大方有大方的理由,不過吳側妃如今在宮裡有體面,不僅是自己家一家子差點兒沒把她供起來,就是親戚家裡,也常來撞木鐘,討恩典,誰又不指望著吳側妃施恩呢?
周寶璐笑道:“她也很出力的。”
蕭弘澄說:“倒是還有個要緊事,我想著,這兩年你吃那沈氏的藥,倒是有些成效,如今你有了身子,除了太醫院的人伺候著,倒是一發請那沈氏來調理著更妥當些,免得換了人,說不準就不適應了。”
周寶璐點頭,年前沈氏稱周寶璐身體調養的無礙了,連丸藥也不必吃了,便奏請了回鄉過年的事,周寶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