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過來,“清官難斷家務事,再者,要一個堂堂男子向女子下跪,這不免傷了男兒自尊。”
宮紫姻頓了頓,再無辜的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那麼一點道理。問題是姐夫不這麼想啊,我說要我解了親家母的穴道,除非他向我姐姐下跪認錯,我就做了。”
他搖搖頭,知道自己非“多事”不可了,“你可曾想過你姐姐的心情?”
“姐姐的心情?”她不懂。
“她為何淚流滿面?”
“我……”她被問得語塞。
“一個妻子見自己的丈夫懦弱到必須以這種不顧尊敬的方式來化解問題,她心中如何喜樂?”黎皓一針見血的挑明問題。
宮紫姻瞄了姐姐眸中的心疼與不捨,不禁暗問,自己真的做錯了?“可是我只是要姐姐認清楚她的丈夫有何擔當?因為她雖然說對姐夫的心死了、冷了,可是我發覺他不是好愛他。”
“不管是嫂嫂的一廂情願不是大哥的逃避責任,這都是他們兩人的事,你再如何也不該波及到全府的人。”他冷覷她一眼。
“你都知道了?包括那些些蠟像?還有在茅廁聞香的兩名毒婦?宮紫姻聽聞他語中的責怪之意不由得申訴道,”我是生氣嘛,那些僕從們絕對有看到姐姐被打得不成人樣的趕出黎府,可卻沒有人伸出握手,這實在是太可惡了。“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冷的,沒有人有義務要為他人出頭;”他的眼神冷硬。
宮紫姻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我沒想到你也會這麼
說。“
黎皓不再理她,反而走到雙肩垮下,低頭不語的黎展彥身旁,他拍拍黎展彥的肩,“你要這樣懦弱的過一輩子?”
宮蘋香嗚咽一聲,突然奔下床拉住丈夫的手,再看著黎皓及宮紫姻道:“求求你們別再責難他,別再為難他,別再為難他了,他也有許多的無奈,他也有許多的苦,你們別再逼他了,看他這樣,我不忍,不忍啊!”奔流的淚水已燒痛了她的雙眼。
黎展彥只覺腦海轟地一響,他飛快的抬起頭來直視著那張自己深愛,如今卻變得青腫淤紅的容顏,他眼眶泛紅,握緊她的手哽聲道:“為什麼要這麼說?為什麼還要這麼替我想,我是如此的不值,如此的負你,我、我根本不算個男人!”淚水溢位眼眶,他鬆開了她的手,狂吼一聲,轉身飛奔出去。
“展彥、展彥!”宮蘋香哭喊的凝視著他揹負了千斤無奈的悲慟背影。
宮紫姻輕嘆一聲,將哭成淚人兒的姐姐扶到床上躺下,安慰道:“別哭了,你會將安平吵醒的,再說,姐姐還不死心嗎?姐夫是如此的懦弱無能!”
“不,你不懂的,你不懂的廣宮蘋香低聲飲泣,良久,她凝睇著妹妹道:”紫姻;你出去一下好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宮紫姻想了想,點點頭,她看著自黎展彥離去後就靜默不語的黎皓,他瞟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跟著她步出房門。
兩人就這樣靜靜走著,一直來到東院的蘭園後,黎皓才出聲道:“你從善惡之島來這兒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教訓欺負我姐姐的人,今天看到她們趁我不在時對姐姐下毒手,我簡直快氣瘋了,當然顧不得你口中什麼冷不冷的世界,惡村的老漢說過,這教訓人的功夫很簡單,就是要讓被教訓的人印象深刻,那樣他們就不敢再造次了!”
聞言,黎皓也明白了她剛剛眼中所閃現的邪怒之光,看來她在善惡之島耳濡目染之下,也混合成‘股特有的正邪之氣廠。
他直直的睇視著她,“其實今天欺負你姐姐的罪魁禍首不是大哥、大娘也不是婉倩。”
她瞪他一眼,“怎麼會不是?不是他們,難道是我?”
他泰然失笑,“沒錯,就是你!”
宮紫姻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