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掀開被子起身,儘管還是感覺身上的痠疼和四肢上傷口的隱隱作痛,但明顯她覺得自己又有力氣了。
走到火盆前取下架子上的瓦罐,剛想要拿起地上的木碗木勺子舀粥出來喝,卻因為取下了瓦罐房間裡亮堂了許多,她這才看清正對著房門的不是原來房間的那面牆,而是一道鏤空的木質屏風。
怪不得她剛剛一直覺得怎麼房間象小了許多,她還以為自己睡迷糊了呢。
她趕忙放下東西,走到那屏風邊一看,屏風後面圍起的後面竟然是一張榻,她上前摸了摸,軟乎乎的,比她的床還要軟面,再一摸上面被褥溫軟棉滑,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是………
正想著房門被推開。
"別碰我的被褥!"
是那個清冷的聲音。
林晚轉身看象身後,果然是那個陰魂不散的白衣少年。
她茫然了,他的被褥?
"你要住在我的家裡?"
顯然他軟塌被褥如此齊備,這是要和她住在一起嗎?
她其實沒想到昨晚她沒有回家的時候他已經在這裡住一晚了。
"你的命都是我的!"
他答非所問,但這句話已經明確地告訴林晚他想如何她已經沒有任何發表言論的餘地。
林晚訕訕地坐回到火盆前,再不言語,從瓦罐中舀粥喝。
白衣少年掃了她一眼出了房門,似乎去了屋外。
青菜粥很是香甜,儘管很燙她還是強喝了兩口,頓時感覺胃裡暖洋洋的,她舒服地直眯眼。
一邊攪動著木碗裡熱騰騰的粥一邊想著心事。
她現在放心的是既然這白衣少年在她家中準備了床榻住下來,那說明他真的暫時不會把她怎麼樣。
但如果他這樣做的目的真的是掩蓋行蹤來刺殺四方城的城主連巍然,那無論他成功與否她和弟弟都很危險。
他若不成功,連城主肯定會追捕他們,找到這裡來,到時候她和弟弟就是通犯,下場只有一個,就是人頭高掛四方城城牆頭。
而如果他刺殺成功了並全身而退,那她和弟弟到時候還是要被他滅口。
因為她清楚得記得那天他和那個叫做琥珀的黑衣人說過最少也要連城主一條手臂,他這次刺殺的目的並不是要連城主致命,這一點她就有些想不通了。
但至少她還有時間來想辦法不是嗎?
木碗裡攪動的青菜粥終於不再那麼燙了,她一口氣喝下。
這時候房門再次被推開,是林虎,他胖乎乎的小臉上盪漾著很燦爛的笑容,"姐,你起來了,我又有肉吃了!"
"哪兒來的肉?"
"快來灶房看啊,一整隻豬腿呢!"林虎說著就要來拉她的手,大聲地嚷到,"我要吃炒肉!"
林晚隨著他出了房門到外面的堂屋,在堂屋角落裡用木頭隔著一個角落,那裡正是灶房,上面正兩者昏暗的油燈。
她跑到角落一看,真的,在土灶旁邊的小木桌上擺著整隻的豬腿,白花花的豬肉啊。
"哪兒來的?"她問到。
"一個年輕大叔送來的,是哥哥叫他送來的呢,還有很多東西呢,對了還有個床擺在咱們房裡。"
林晚一聽又問到,"那個年輕大叔是不是全身都穿著黑衣服。"
林虎點點頭,眼睛始終不離那隻豬腿。
她出了灶房就著溜出的那一點燈火這才看見堂屋的牆角擺放著一對籮筐,一隻是空的,另一隻框裡似乎還有東西,她伸手剛拿起來,大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黑衣男子把她嚇一跳,但很快她認出了這個人,平淡無奇的相貌,正是白衣少年的下屬琥珀。
"小姑娘,看看,這是你們姐弟倆的新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