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傑見馮文博臉色不好看,氣氛有點僵,不禁越發得不自在,急忙道:“這樣好,這樣好,要不然讓別人聽到看到也怪彆扭的。對了,時間也不早,文博,楊教授我先告辭了。”
馮文博見夏雲傑要走,也顧不得跟楊慧娥鬧氣,慌忙道:“師叔都中午邊了,還是吃了飯再走吧?”
“不用了,我中午約了人,還有事情。”夏雲傑微紅著臉撒了個謊。
夾在一對老人中間,楊慧娥又是一副明顯把他當神棍看的態度,夏雲傑還真不自在。
“那我送您。”馮文博見夏雲傑這樣說,倒也不好再挽留。
楊慧娥見馮文博有點不開心,終究是老夫老妻,感情深厚,最終還是選擇了遷就,跟著馮文博一起客客氣氣地把夏雲傑送到門口。但馮文博卻執意要送夏雲傑出校門,把楊慧娥看得哭笑不得,不就是一位連父親的面都沒見過的小師叔嗎?至於搞得跟自家親叔叔一樣嗎?最讓楊慧娥哭笑不得,甚至都暗暗有些鬱悶的是,夏雲傑這個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神棍師叔”臨走前還特意深深看了她一眼,眉頭不經意間微微皺了一下,好像對她甚是不滿,只是她卻不好說什麼。
“師叔,慧娥出身知識分子家庭,從小接受的教育也是……”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馮文博神色尷尬愧疚地解釋道歉道。
“呵呵,如今科學發達,醫學昌明,自古以來又有不少人打著巫門的旗幟作法行騙,楊教授有此想法卻也是人之常情。況且我年紀尚輕,你又是大學的老教授,反倒是我成了你的長輩,換成是我一時間也無法理解接受。”夏雲傑笑著擺手打斷道。
馮文博見夏雲傑年紀雖小,心胸卻是寬闊,也善解人意,不禁鬆了一口氣,感激道:“多謝師叔。”
“你客氣了。不過如今時代不同,我看你我巫門弟子的身份還是不要再輕易跟他人提起為好,免得人多口雜。”夏雲傑道。
夏雲傑這話說的雖然是客氣隨意,但他身為巫咸門門主,這叮囑也就自然成了命令,馮文博聞言馬上神色肅然地道:“我明白師叔。”
夏雲傑見狀笑笑,兩人繼續往校門口走去。
路上馮文博又問了夏雲傑的聯絡方式,夏雲傑也沒刻意隱瞞他,並告訴他如果在醫術上有疑惑可以打電話給他,言外之意,如果不是為這件事情就不要輕易打擾他了。
馮文博本還想打聽夏雲傑在哪裡高就,如今見他這麼說,到嘴邊的話也就吞了回去。不過在馮文博看來,夏雲傑既然是當代巫咸門門主,就算年紀尚小,總也算得上一位江湖奇人異士,至少醫學上的造詣肯定不低,生活肯定也過得還不錯,卻是不會想到他的師叔如今僅僅只是一位酒吧服務生。
兩人一路說著,不時有人跟馮文部落格氣地打著招呼,同時也免不了用好奇的目光看夏雲傑一兩眼,很快兩人便走到了校門口。
馮文博還特意幫夏雲傑攔來了一輛計程車,夏雲傑雖是有些心疼這錢,卻也不好推辭,一邊上車一邊對馮文博說道:“今日楊教授不宜出門,恐有血光之災,你最好勸她一勸。”
原來卻是剛才楊慧娥送夏雲傑出門時,夏雲傑突然感到她額頭上方兩邊也就是遷移宮有血光隱現,便定睛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推算了一番,發現她今日若出門十有**會有血光之災,雖不至於有生命危險,卻也得受些苦頭,只是楊慧娥把他視為神棍,夏雲傑卻有些猶豫是否要提醒她一句,這才忍不住眉頭微微一皺。可笑楊慧娥還以為夏雲傑擺師叔架子,對她心生不滿呢。
如今眼看著要坐車離去,夏雲傑想想那楊慧娥終究是馮文博的妻子,認為還是提醒一下為好,至於他們信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情,自己只要盡到心意也就是了,這才在上車前特意提醒了一句。
馮文博聞言微微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