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教的門徒都是極為少見的。
西方教的影響在三界自然是極大的,雖然天庭統御三界,掌管天道迴圈,但西方教的影響力卻也絕不會比天庭弱多少。
不過西方教的影響力主要是集中在西牛賀洲之地,東神神州和北俱廬洲西方教的寺廟道場也不少,但西方教的僧人卻極少會踏上南瞻部洲的土地,也不知是不是和天庭有所約定的原因。
所以榮嘉在見到來自皇子劉秀府中的這名小沙彌的時候,才會覺得有些驚異。
只聽這小沙彌解釋道:
“小僧是長安本地人,三年前才隨師尊鳩摩智羅漢修習佛法,小僧的師尊倒是來自西牛賀洲,五年前來到長安,目前就住在皇子劉秀的府中。”
對於西方教大致的一些東西,榮嘉還是知道的,西方教下的修行等級和普通的仙道有些區別,基本上可分為沙彌,比丘,羅漢,菩薩,佛等幾個等級。
而西方教的羅漢,基本相當於仙道的靈仙境,當然這只是大致的對比,仙道佛法,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修煉體系,玄妙各有不同,不能簡單地等同起來。
榮嘉揚了揚眉,沒想到那劉秀府中居然還有一位西方教的羅漢,這倒是讓他生出了一絲興趣,而前幾日聽了鐵柺李說的王莽之事後,對於王莽想做的事情,榮嘉還是很想一探究竟的,畢竟他是涇邙之地的將軍,在自己眼皮底下將要發生的大事,不管好壞,他都需要知道。
而在王莽那邊得不到真相,那麼從他的敵人或者說要對付的人這邊,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所以榮嘉在考慮了一會之後,最後還是決定去見一見這位大漢王朝僅存的皇子。
現在防禦鬼潮的事情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而且從終南山到長安城,以他的速度小半個時辰就能來回一趟,不會耽誤什麼事情。
榮嘉來到劉秀的府中的時候,劉秀的府中正在進行一場宴會,參加的都是皇族的人,榮嘉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幾張有些熟悉的面孔,那是當初在明月樓上遇見過的那幾名皇族弟子。
宴會很熱鬧,每一個人都在大笑著,只是那是一種癲狂的笑,宴會的氣氛也很熱烈,但卻更像是一場末日前的狂歡。
今日有酒今朝醉。
或許他們自己也都很明白,他們能夠縱情享樂的日子不會太多了。
榮嘉的身軀緊緊包裹在黑氅中,從這些歇斯底里地笑鬧爛飲的貴人們身邊走過,沒有人注意到他,不管是劉秀還是他自己,都不希望被人看到他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而以榮嘉現在的道境,只要他不想,這些凡夫俗子是不可能察覺到他的存在的。
前面有一個安排好的管事在給他領路,只是在經過一個府內的小湖時,榮嘉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小湖邊,有一座三丈高臺,高臺上鋪滿潔白的蓮花,有一位白衣勝雪的年青僧人坐在蓮花中央,正在講法,而在高臺邊上,烏壓壓地圍著許多人,認真地聆聽著,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沉醉傾倒之色。
年青僧人的容貌,和普通的黑瞳黃膚的南瞻部洲之人有些不同,肌膚異常地白皙,眼睛卻如湖水般碧綠,鼻如鷹勾,身材頤長,模樣雖然有些怪,卻有一種奇異的魅力。
“那位就是來自西牛賀洲的鳩摩智上師!”
為榮嘉引路的劉秀府中的管事,輕聲為榮嘉介紹道。
榮嘉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其實他看到那名年青僧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對方是誰了,因為對方身上那種堪比仙境的修為是騙不了人的,只是和修仙道的靈仙不同的是,修仙之人的氣勢是由身體之內往外散發的,而這名來自西牛賀洲的羅漢,則是凝結在體外,在他的體表有一層淡淡的金光,普通人或許看不見,但榮嘉卻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