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爭了?你知不知道如果陸敬安是你爸,你做的這件事情足以讓你爸要了你的命,一個身處高位的男人,他們絕不允許自己的身邊出現任何反叛者,無論如何,因為什麼都不行,而你竟然為了所謂的真相去算計陸敬安,你這種做法,就好比午夜睡夢時,身邊的人拿著刀子把你給捅了。”
“尋求真相的方式有很多種,而你竟然選擇了最差勁的一種,華濃,站在夫妻的角度你自私冷漠只需要真相,從不顧及自己丈夫的感受,站在人生盟友的角度,你的這種做法無異於將自己的隊友推進火坑。”
“陸敬安若是不愛,對這場婚姻沒動感情,會因為你的這種做法而放棄這段婚姻,若是愛,被你傷至如此,也會想放棄,婚姻的本質是互相配合,相互包容,相互理解。”
華濃不依:“那他呢?包容過我嗎?從結婚開始到現在,我受的一切苦和難都是因為他帶來的,而這個苦難沒有清明,我不過是想尋找一個讓一切都變得清明而已。”
“我要真想,何錯之有?”
相比於華濃的急切,楊嫻的語氣顯得異常平靜:“你要理解,還是要包容?”
這話無疑是在問,在你眼裡;真相重要還是陸敬安重要。
“我要理解,”華濃忍著情緒回應,她需要陸敬安理解她的做法。
楊嫻點了點頭:“那就是了,愛一個人首先想到的是包容,無論對方做錯了什麼,不管是直接性的因他而起,還是間接性的因他而起,從你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反應應該是原諒,是給他找藉口,而不愛,才需要理解,婚姻不是事業,片場上,導演因為求質量而吼你兇你的時候你才需要理解他為什麼會有這些那些的要求。”
“所以我錯了?”
“你當然沒錯,你有你自己的立場?有你自己堅定的想法,你何錯之有。”楊嫻說著,話鋒一轉:“但是陸敬安,有錯嗎?他想要得到你的愛,有錯嗎?”
華濃低垂頭,長髮從兩側垂下來,蓋住她泛白的面色,落在被子上的手狠狠抓緊,良久,在楊嫻的倒水聲中,她平靜的嗓音鋪展開來:“我爸的死,是不是跟陸敬安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