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安這人,克己復禮,是頂級迷藥,徐維跟著他多年,對他身邊的各種女性關係一覽無餘,吃什麼飯,喝什麼酒,席間酒桌上的女人是誰塞進來的,他無比清楚。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對外人,只要不觸碰他的逆鱗,從不主動為難。
但如此,不能說這人沒手段。
剋制的背後往往藏著極端性格。
當陸敬安拿到會客室的影片時,腦海中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高中時,他曾見過這人,即便現在年歲久遠,十幾年的光景在這人臉上留下了痕跡,也改變不了他們曾見過的事實。
男人一手拿著平板,一手扣著領帶扯下來,隨意丟在客廳沙發上,昆蘭見男主人情緒不佳,倒了杯溫水上來,揮散了屋子裡的人。
須臾,屋子裡燃起煙味兒,陸敬安坐在沙發上彎腰弓背,茶几上放著平板,指尖夾著煙。
審視著平板中的人。
眼神恨不得透過平板直接穿透這人的心靈。
“江家的老管家,也是江老爺子的心腹,他此番來,留在京港許多天了,何燭說,他幾乎每日每時準點進公司等您,不讓進就在公司門口等著,風雨無阻。”
男人哧了聲:“還挺有毅力。”
“要不要用點手段將他抓起來?”
“不用。”
院子裡的車燈晃進客廳,陸敬安收斂好身上的情緒,揮了揮手,示意徐維下去。
華濃剛一進屋,就聞到陣陣煙味兒:“在屋子裡抽菸了?”
“嗯。”
她換鞋進屋子,布偶貓聽到她的聲響,喵喵叫著朝著她去,華濃俯身摸了摸它的腦袋:“不是說好不在屋子裡抽菸的嗎?”
“沒忍住,抱歉,”男人說著,看了眼昆蘭,後者會意,開啟了屋子裡的新風系統。
“太太,擦擦手。”
托盤上的熱毛巾遞過來時,華濃拿起擦了擦手:“倒杯水給我。”
華濃剛癱在沙發上,陸敬安彎身,托起她的腿放在膝蓋上。
“你幹嘛?”上次被他拉著進衛生間用馬桶刷子刷手的感覺還歷歷在目,她始終覺得今天被薄廉抱了大腿,這人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她。
“毛巾給我,”男人伸手要華濃手中的毛巾。
後者小心翼翼地遞過去。
“你輕點,皮擦掉了。”
“陸敬安,你是小氣鬼嗎?痛痛痛皮都搓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
“謀殺親妻啊!”
陸敬安接過華濃手中的毛巾,摁在她大腿上狠狠的擦著,就好像她腿上沾了屎沒洗乾淨似的,陰沉的視線極其嚇人,嚇得站在一旁的昆蘭都忍不住上前想勸:“先生”
男人眸色略微一抬,昆蘭嚇得一哆嗦,不敢再開口。
華濃的慘叫聲在客廳裡接連響起,伸手摁住陸敬安的掌心。
“離婚、離婚、這日子老孃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啪嗒——————陸敬安將手中的毛巾丟在茶几上,伸出手掐住華濃的下巴拉到自己跟前來,語氣陰惻惻:“別的女人抱我的大腿,你恨不得砍了我的腿,我給你擦擦就受不了了?”
“華濃,雙標狗?”
“你那只是擦擦嗎?”
“不是嗎?”陸敬安反問。
華濃氣得眼睛都紅了,望著陸敬安胸膛急劇起伏,惡狠狠地瞪著他,伸手猛地推開他,拿起沙發上的包跛著腿想走人。
男人面色陰沉,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情緒:“華濃,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我保證讓你這輩子都出不了這個門。”
華濃的腳步就此頓住。
腦子裡猛然閃過許晴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