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敏清沒有留下來浪費時間,擱下手中的袋子轉身離開,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凌晨三點來這裡的意圖是什麼。
難道僅僅是為了告訴她這件事情?
北溪睡意全無,開啟薄敏清提來的袋子,一件光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連衣裙。
普通人一輩子都買不起的東西。
林荷深夜接到北溪電話時,也不被薄敏清的舉動嚇著了:“她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
“凌晨三點親自來告訴你這件事情?不能電話?不能代勞?”
北溪又不是什麼重要分量的人,無論從哪方面都不值得她親自來跑一趟。
“除了衣服和邀請函還有什麼嗎?”
“沒有了。”
林荷也清醒了,原以為嚴開來是個大腿,沒想到抱住了,他們想甩都甩不掉了,實在是恐怖,這就好比娛樂圈裡經常說的一句話,有些飯不是你想吃就吃的,也得想想吃下去之後能不能消化。
他們現在的狀態堪比如鯁在喉。
“怎麼辦?”
北溪很緊張,嚴開來擺明是想讓她去巴結陸敬安,可至今為止她連人都沒見到,曲線救國更是行不通,現在該怎麼辦?
薄敏清也好,嚴開來也罷都不是好惹的人,如果這件事情她沒解決好,迎接她的會不會是被封殺?
北溪不敢想。
“去吧!不去的話交不了差,我們從嚴開來手中得到了好處,現在不可能因為人家給我們的任務太難我們就迎難而退。”
資本家都是冷血無情的,這種給別人做嫁衣的事情誰都不想白乾。
“你屬狗的?”次日清晨,華濃渾身痠痛,被陸敬安親醒。
睜眼,看到的是男人西裝革履坐在床邊撐著床頭櫃望著她。
華濃滿腦子都是昨晚在車裡的奢靡畫面,看到陸敬安就跟腦子裡站了個小黃人似的,在蹦躂著,跳動著。
而且這小黃人還會開黃腔,啊啊啊啊啊啊!!!誤入賊船了。
沉迷什麼就要被什麼迷惑,這話是真的,一點都不假。
她現在不就是被陸敬安身上的腰腹肌迷得五迷三道的嗎?
“起來吃早飯。”
“不吃。”
“徐姨來了,在樓下給你做早餐,你確定不吃?”
華濃腦子裡閃過徐蘊的臉面。
“哪個徐姨?”
“徐姜親媽。”
華濃噌地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了,撥開被子望著陸敬安:“徐姨怎麼來了?”
“每週末是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時間。”
“吃什麼飯?早飯?”
陸敬安:溝通障礙這件事情他一直都以為會在跨物種之間產生,沒想到在他和華濃之間發生了。
“起來,”陸敬安耐著性子將她拉起來。
華濃哼哼唧唧的,脫掉身上的真絲吊帶裙,換了身棉麻家居服,長髮隨意挽起,整個人慵懶而又懶散。
徐蘊跟陸褚結婚之後很珍惜這段關係,大概是年少時遇人不淑,本準備孤獨終老的,又突然出現一個溫暖餘生的人,每每家庭聚餐,是家中阿姨最清閒的時候,徐蘊能在廚房裡從早呆到晚,精心地做出每一道菜。
華濃下樓時,徐蘊正遠遠地看著徐姜跟貓玩兒,見了華濃臉上神色都不同了,一口一個濃濃喊的親切。
“起來啦?睡好了嗎?”
“挺好的,”華濃撐著精神回應。
陸敬安目光落在徐姜身上,抬腳踹了踹她的屁股:“今天不上班?”
“本來上班的,領導給我放假了。”
“治死人了?”
“呸呸呸,”徐姜白了眼陸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