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華濃被人摁在隔間的門板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陸敬安。
“你來也不告訴我?”
“你也沒告訴我呀!”華濃凝著他:“怎麼?我打擾到陸老闆的好事了?”
“我也沒幹什麼呀!”
華濃眨巴著眼睛望著陸敬安,吸了吸鼻子,林黛玉似得開腔:“本以為住進了哥哥心裡,沒想到住進了哥哥小區裡。”
“本以為我是哥哥心尖上的人,沒想到哥哥的心是榴蓮做的,每個心尖上,都有人。”
“以為牽了哥哥的手就能得到哥哥的心,沒想到哥哥是個章魚精。”
“我真是太可憐了,才決定愛哥哥,哥哥就給我找了小姐妹。”
陸敬安:“我心裡只有你。”
“我不信,你挖給我看看。”
陸敬安:我說愛你,你就要我命?
“華濃,我跟人什麼都沒有。”
“你沒有,別人呢?”
“我管好我自己就行了,難不成還能去遏制住別人的舉動?”
華濃望著陸敬安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話題一轉,委屈巴巴對著手指:“你兇我。”
“我哪兒兇你了?”
“你剛剛對我大聲說話。”
陸敬安:“你故意作我是不是?”
陸敬安算是看出來了,華濃也不見得是真生氣了,這人可能壓根兒就沒有生氣,就是想鬧他,想作他,在讓他不好過。
作精!!!!
純純的作精!!!!
“行,你自己憋屈著,”陸敬安說完,就準備拉開隔間的門離開。
“你說,陸總這鑽石王老五到時候到底會花落誰家?”
陸敬安落在門上的手還沒來得及動彈,衛生間的門就被人拉開了。
華濃眉頭一挑,要不怎麼說人運氣好的時候走路都撿錢呢?
這話題可不就是妥妥地撞在她心上了嗎?
隔間外響起拉鍊聲:“這誰知道啊,陸總心深似海,喜怒難辨。”
陸敬安脾氣一直都不太好,早年三好學生,讀書時成績一直扶搖直上,高中被保送,大學出國深造,同齡人剛進大學,他學位修滿出來工作,同齡人出來工作,他開始創業,人生中的每條路都走得極快。
淌夠了職場這趟子渾水之後銷聲匿跡,大家在聽到他的名字時,是在新聞上。
當年高中同學情,和後來的大學情在他這裡都變得格外不值錢。
大佬的人生,他們是參與了,但是參與了相當於沒參與。
要說大家都知道的事兒,那就是他跟華濃那段青梅竹馬的情誼了。
“不過要我說,石溪是個不錯的選擇,溫雅,聽話,乖順,家庭環境好,不是一無是處也不是什麼嬌嬌女,這樣的女人放在家裡,最安心。”
門外,流水聲響起,華濃扒開陸敬安的胳膊想往外看。
陸敬安見她如此,心裡一跳,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低斥她:“瞎看什麼?”
“有對比,才知好壞,我看看你跟他們誰大。”
陸敬安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
怒火從胸腔猛地冒出來,伸手掐住華濃的下巴拖著她的腦袋到自己唇邊,狠狠地吻著,奪走了她唇舌之間的所有氣息。
懲罰性的吻發生在這種地方讓人想起了很多禁忌性的場面。
但這種場面僅僅是一掃而過。
僅是數秒鐘的工夫,華濃反應過來了,不甘示弱,伸手朝著陸敬安的下身探去,狠狠捏了一把。
疼的男人彎腰弓背,鬆開了華濃。
“逼老子削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