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當醫生就好好地當你的醫生,管那麼多幹嘛?她你病人,還是我妹妹呢!”
“喲!還妹妹呢!那你喊她一聲妹妹,你看人家答應你嗎?都什麼年代了,整這死出,誰不知道你們倆不是一個親媽生的?你爹沒死,你們兩人扯上點關係就算了,你爹都死了,你還在這兒妹妹來妹妹去的。”
“就你這種身份要想合格,你倆就該把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定在清明節,其餘時候,當個透明人才算完美。”
“你這醫生,靠的是嘴皮子立足嗎?”
“不是啊!我就是單純地看你不爽,你說說你平常在別的地方嘚瑟就算了,今天還跑到醫院來對我的病人嘚瑟,我沒看到就算了,我看到了……不管,那簡直就是天理難容了。”
徐姜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椅子坐下去,望著華安:“想吵架還是想掰扯,我奉陪到底。”
她這輩子,打她懂事起,她媽就是教導主任,為了能在她媽手底下佔半點便宜,這些年跟她媽鬥智鬥勇,嘴皮子功夫早就練出來了,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區區一個華安,不足掛齒。
“我改天再來!”好漢不吃眼前虧,華安不傻,不想跟人家鬥。
華安剛一出去,站在不遠處的陸敬安看了眼保鏢。
後者跟上去。
停車場裡,他剛想拉開車門上車,被人套上了麻袋,一頓收拾,打得他嗷嗷叫,兩人分工協作,一人收拾,一人負責錄影片。
徐姜收到陸敬安額影片時,點開給華濃看了眼。
“看看。”
“老公還是有用的吧?”
“華安敢在你跟前嘚瑟,削死他。”
“也就這點用了,”楊嫻坐在床邊上削著手中的蘋果,聽著徐姜的話,涼颼颼來了這麼一句。
徐姜知道楊嫻心情不佳,不敢在她跟前說陸敬安半句好話。
“我去科室看看,阿姨你們聊著,晚點我再過來。”
徐姜一走,楊嫻警告地掃了眼華濃:“我猜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跟陸敬安有關。”
“江家關係錯綜複雜,人心不齊,老爺子想要的跟子女想要的大有不同,陸敬安一直忍讓她們在自己跟前蹦躂,不去解決,無非是想要江家送到他跟前的東西不能令他滿意,但是江家其餘人就沒那麼好心腸了,江越安自然不想讓陸敬安回首都,去參合江家的事情,一旦他參合了,他在江家的位置就不保了。”
“江越安來京港,收拾不了陸敬安,你成天在外面這麼拋頭露面的,收拾收拾你,還是很容易的。”
楊嫻切了塊蘋果遞進自己嘴裡:“你當真以為陸敬安那麼清高?對過往不究?就他這種從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資本家,最忌諱的就是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他可以不去追究自己從小被拋棄的事實,但是不管如何,得有個答案。”
“江家,就是他要的答案。”
“查出來了?”
“人揪出來了,”徐維望著陸敬安回應。
後者點了點頭:“帶過來。”
醫院停車場,陸敬安穿著一身白襯衫坐在車裡,後座車門大開,男人冷酷的面容在停車場昏暗的日光燈下忽明忽暗,冷厲的氣場環繞著停車場方圓數十米。
車門旁,徐維摁著一個男人的肩膀跪在地上。
扯下男人頭上的頭套。
乍見光明,男人一驚,剛想破口大罵,抬眸望見男人渾身冷厲肅殺的容顏,嚇得半晌不敢吱聲兒,眼前這個男人像極了陰曹地府裡高高在上的冷麵判官,而他、是個作惡多端的小鬼,正在接受著他的審判。
更何況這人,他在電視新聞或者是手機網頁上見過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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