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剛,在警局門口。”
“江越安乾的?”
“江越安人在警局裡待著,明小姐從警局出來過馬路的時候被車給撞了。”
華濃眸色一冷,垂在身邊的手狠狠一緊,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果然還是江越安的手筆。
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還能完美地將自己摘乾淨。
好,好好,很好。
這仇她記下了。
書房裡,華濃穿著睡衣站在書桌前磨著墨,修長的指尖摁在墨塊上微微泛白,一圈一圈的動作在硯臺上不急不緩地轉動著。
渾身肅殺冷沉的氣息籠罩著整間屋子。
須臾,她丟下墨塊,提起毛筆在宣紙上落下三個大字。
陸敬安站在門口,未曾進去,光看走勢都知道是江越安的名字。
翌日,首都緋聞滿天飛,江家長子江越安出軌的訊息不脛而走,更甚是有影片傳出來。
江越安以為這事兒這樣就過去了,未曾想到,華濃可沒這個想法。
年關將至,工作正是需要成績的時候,新聞一出,無疑是火燒眉毛。
江越安天沒亮就趕著早班機離開了京港。
連白芸都沒帶走。
首都,江晚舟清晨起來,披著晨袍下樓,看見女兒正拿著平板看緋聞,而且時不時有汙穢聲響傳來。
江晚舟不悅訓斥了聲,對方才拿著平板過來:“媽媽,江越安出軌了。”
“你看。”
2018年,江晚舟五十有餘,風韻猶存,氣質端莊。
對於豪門手段和人生中的一些情色交易,她再清楚不過,江越安的新聞一出來,她就知道,絕非偶然。
思及最近他一直在京港,讓人上樓將手機拿給她
一通電話撥給了林袁。
“是華公主和陸總的手筆。”
“為什麼?”江晚舟疑惑,陸敬安不是跟江家站在一起了嗎?
林袁也很納悶兒:“暫時不清楚。”
同盟互相殘殺?
不該啊!
“安排一下,我去趟京港,見見老爺子。”
“媽媽,我想一起去。”
江晚舟對於這個小女兒,向來是寵愛的,對她近乎是有求必應,見人乖巧,點了點頭。
下午四點,京港江家的門鈴被人摁響,白芸開啟門,看見站在門口的江晚舟時,有些愕然。
誠惶誠恐地喊了聲:“姑姑。”
“誰來了?”
屋子裡,老太太中氣十足詢問。
白芸側開身子,江晚舟徑直進去。
“你怎麼來了?”
“許久不見,來看看老太太是否安好。”
“不需要你假好心。”
“恆清,送客。”
江晚舟眉目舒展,端的是貴婦姿態:“誰敢請我出去?”
跟老太太的緊繃比起來,江晚舟像是高山清泉流下來的水。
舒展、高貴。
“老太太怎麼一見了我就跟炸了毛的老母雞似得?這麼多年過去,一把年紀了,時代早就變了,你開屏也不見得有人看得上你啊!”
“放肆!我再如何也是你媽,死了也是你爸明媒正娶娶進門的女人,輪得到你這麼說我?”
“賣逼上位,利用非法手段逼死正牌夫人也值得你拿出來炫耀?”江晚舟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坐下去,望著老太太:“明媒正娶?上趕著嫁給二婚男人,在你們那個年代挺沒臉的吧?”
白芸站在玄關聽著屋子裡的交談聲,對江晚舟,她是敬畏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