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看見陸敬安的時候,腳步微微頓住。
看了眼楊嫻,後者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陸敬安,而且還是在華晉的墓前。
“你讓他來的?”
“你媽是智障?”楊嫻聽到華濃的詢問,白了她一眼。
華濃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將頭上的帽子往下壓了壓:“那我還上不上去了?我可不想回來第一天還跟人唇槍舌劍的。”
清閒了幾個月,腦子裡的水也抖幹了,好不容易覺得人生有望了,結果到地方就遇到人了,真掃興。
“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輩子?”
楊嫻睨了眼華濃,跨步上臺階。
華濃不情不願跟在身後。
剛走進,就聽見二人不冷不熱的交談聲。
楊嫻這人,這輩子沒什麼特別大的抱負,早年嫁給華晉就想做個富家太太,躺在家裡就有人源源不斷地送錢給她花,華晉死後,接管公司,也不求什麼京港首富的位置,能穩住且不讓大家沒飯吃即可。
至於華濃這個女兒,是她擺爛生活中唯一能帶在身邊不離不棄的東西。
陸敬安花言巧語得到人,但卻不珍惜,她不出手,天理難容。
“媽。”
“陸董還是別喊媽了,你這聲媽,我擔待不起,往後這種事情陸董也別幹了,讓人看見了,該起風言風語了。”
“陸董腰纏萬貫,財大氣粗,在京港自然無人敢招惹,但華濃可就不一樣了。”
“你總不想一個女人跟你離了婚,等著她的就是身敗名裂吧?”
楊嫻字字珠璣,落在陸敬安身上跟帶著鞭子似的,狠狠地抽打著他,且這鞭子上還沾了辣椒水,抽上去刺疼又清晰。
陸敬安將目光落在身後的華濃身上,臨近四月不見,身形略有些消瘦,一頭捲髮因為長時間沒護理,沒了以往的光澤感。
七月半的天,燥熱難耐,她怕曬黑,穿了件長袖防曬外套還撐了傘,一整套裝備嚴嚴實實的。
讓人看不清半分面容。
陸敬安想打量的心思落了空。
“關於財產分割的事情,檔案我讓秘書重新送到了華家,好歹夫妻一場,我不想外界傳聞我陸敬安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至於收下之後如何處置,您自己決定即可。”
“琳姐,監管局的人來了。”
聽風樓辦公室裡,巫琳剛脫下身上的衣服準備洗澡,準備工作剛結束人還沒進衛生間,就被經理的話止住了。
“他們來幹嘛?”
“說是有人舉報我們聽風樓進行非法活動。”
巫琳腦子裡有根弦繃住了,她在外面三四個月都沒出狀況,剛一落地問題就來了,不用想,指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除了華濃那黑心眼兒的前夫還有誰?
巫琳氣笑了,要不褚蜜怎麼說陸敬安黑心肝兒呢?
這男人,典型在老婆跟前嚶嚶嚶賣慘,到了別人跟前就是鐵面無情,恨不得將他婚姻路上的絆腳石一個個地掃清。
“你去配合調查,問我就說我現在不方便。”
愛查?
查唄,誰不會賣慘了?等她修整好了,陸敬安不又是死路一條?
聽風樓白天人流量少,再加上今日特殊,晚上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客人,他們有的是時間配合調查。
而樓下的人,擺明了是衝著巫琳來的,結果沒想到等來等去,等到的是個經理。
“你們話事人不在?”
“老闆忙。”
“我們可以等。”
經理一聽這話,瞬間明瞭:“可能會需要點時間,諸位耐心等。”
眾人以為這句耐心等是玩笑話,結